不可,这佛经一开始我看着也无趣,后来才看进去的,在佛界,也没有别的书可看哪,你要是能够找来别的书,我们何必天天跑到藏经楼来,再回去我们的住处,这样跑来跑去的,我在家看你为我找到的随便什么书都可以。”
“你只是很想看书,不管什么书都可以。”萧宝卷有所缓和,他又紧张起来,他还是不明白,“你现在怎么陶醉在书本中,你原来的兴趣可不曾在书上过。”
“不用看书来打发时间,我们在佛界还能干些什么呢?走,你带我到各处走走,看看,散散心。”潘玉儿拉起萧宝卷,蹦蹦跳跳雀跃着就往藏经楼下奔走。
原本静谧无声的整幢藏经楼,立刻被潘玉儿的热情渲染,也活跃起来,回响着她的动静,不再死气沉沉的。
值守藏经楼的罗汉们,把潘玉儿和萧宝卷弄出来的响动叫作噪声,他们还需要经常捂起眼睛和耳朵,对他们表情达爱的“非礼”做到表面上的勿视;至于内心禁不住荡漾的春波,只有他们自己自行克服,通过清苦修行来努力排除,对他们是种灵与肉的双重折磨。
这种经历在所难免,起伏不定。难道能够让潘玉儿把少量佛经拿出去,到他们的住处去看?她看得快,看完、看不完还要经常来还,再借走,往复不止,和现在只在藏经楼看差不多。在这看,目睹芳容的机会也多。
罗汉们的苦还在于,每每潘玉儿一离开,他们就要对她翻动过的书籍进行整理,尽管她放得位置很好,他们还是要视察一遍,做到无可挑剔,心中有数。
等萧宝卷和潘玉儿走远,藏经楼声息皆无恢复以往的寂静,值守的罗汉这才敢口出怨言,“逍遥神和潘玉儿都当我们佛界的藏经楼是他们家图书馆了,我们森严不可侵犯的秩序荡然无存,也不知道佛祖干什么要答应他们随便翻阅我们的经书,大开方便之门,以前对谁也没有这样开放过呀。”
“玉皇大帝在位时,现如今登了基的恨圣天,都尽量不得罪逍遥神,我们佛祖就能吗?你刚才没有听潘玉儿说吗,让逍遥神给她找别的书,她也看,说不定以后我们就会轻省些,能够少见到他们,盼着吧。”潘玉儿来藏经楼的次数当然越少越好。
佛界的大街上阳光明媚,满眼都是佛界特有的神圣的建筑物,时不时传过来悠扬的佛乐,处处都是祥和、能够净化众生心灵的景象。
萧宝卷最关心的,还是潘玉儿最近的变化,最明星的特征就是特别爱看书,“玉儿,书真的有那么好看?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看书,我们没有别的事做,自然只有看书。”潘玉儿眯起眼睛,感受温暖阳光的美妙,和佛乐的高悠。
萧宝卷凑近潘玉儿,身贴身,小声问询,看起来是在说贴己话,实际上也是,“你最近睡觉明显少,为什么?我看你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