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子,还在流血,都不敢躺下,只能坐。终于可以又回到牢房,见到最亲的家人,他哀伤地痛哭不止。
张介元和张润元一人一手拉住张哥的两只手,眼神心疼不已停留在他的伤口上,“怎么被打成这样,这是为什么呀?他们都问你些什么?怎么就上了刑?”
“他们问我张魅在哪,我哪知道呀,我不知道,他们就打我。”张哥哭诉,吃了如此大苦头的他现在更憎恨张魅,“张魅一直阴魂不散,我们家很多灾难和麻烦都是她带来的,谁知道她已经离开我们家,我们跟她断绝了关系,她还能害我们家、害我。”
“他们怎么单单问不知道的你呀,我跟你爹都知道她的下落,却不问我们?”面对遭罪挨打的张哥,没有必要再隐瞒,张润元奇怪的是,他不能理解,事关张魅的盘问,大理寺选择张哥作为提审的人。
“我哪知道。”张哥的双手颤抖,泣不成声,他又害怕又疼痛又愤恨不平。
张介元想得到其中原因,“这肯定还是为前几年张魅卖给他们刺绣的事,大理寺公报私仇。他们不好意思直接问我们兄弟,就是现在都不好意思直接找我们问话,先拿孩子开刀,让我们看到孩子受到这个罪,自动跟他们坦白。”
“就知道张魅这个死丫头不干好事,净给别人惹祸,连累、祸害她最亲的人,克全家。”张哥悲愤地把责任全部推到张魅头上。他抓住张介元和张润元的手,哀求他们俩,“爹,叔,你们既然知道,就赶紧告诉他们,要不然我非得被他们打死不可。”
“你不用担心,我们就是不说,他们也不会因为这个事再提审你,就到此为止。”张介元这样判断当然有把握,张魅要到皇宫脚下跪求杨坚放过他和张府全府的人,主动出现在大家面前,有目共睹,哪还用得着向他们问她的下落。
“爹,你说话可要算数,我可不能再被他们单独提审,要是还有下次我就得被他们打死。”张哥吓得还在浑身发抖,他疼痛难忍,故意大声惨叫,“啊。爹,我好疼,我的外伤很重,可不可以叫大夫给我上上药?”
“要是能够给你上药,还打到你受伤干什么,他们怎么会费这个事。”让张介元上哪求大夫来治疗张哥的伤,他痛斥他,“你也是个堂堂的七尺男儿,家中的长房长子,你就不能有点出息,象个男子汉的样子,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榜样?。”
张哥只是哭得更痛心,声音更大,但是一句反驳张介元的话也不敢说,他夸张、强劲的表现,就是反驳的行动。
张润元劝说张介元,“孩子哪受过这种罪,自然承受不起、熬不住,没有人管,牢房环境这样恶劣,于孩子的伤势不利,千万别再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哥,你可以把你的生死置之度外,我也愿意陪着你到底,可是,你就真的忍心让全家人为了你的气节也都死于非命,被定为罪大恶极的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满门斩首,让我们张家断了后,还背负各种骂名?你我就算死,死后有何颜面去见我们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