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用针扎。轻者在身体上会出现问题,重则丧命,所以甚为恶毒,令许多人闻风丧胆,因为被下咒者一直到死都不会知道中招了。
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是做起来却是不容易。就像我们用筷子,无论夹青菜还是夹绿豆,它仿佛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一个念头下来,菜就送进了嘴巴。换一位外国人试试,就知道其中区别。
“小茜,你的这个诅咒有啥用?”我凑了上去拿起了一瓶葡萄糖左看右看,想看出点什么,不过我却失望了,和以前没啥两样。
到底怎么用呢?难不成跑上去跟对方说:“来,哥请你喝一瓶葡萄糖口服液吧……”
当然,我也将自己的疑问转达了给张茜。
谁知她听了就一直笑个不停,而且看着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本来还想和她理论一番,电话却在这时醒了,强公打开的。
意思很简单,村西那边有个人去世了。不过死得相当蹊跷,让我去看一下,他暂时走不开。
还没出去工作之前,遇上红白事强公都带着我一起,村里村外的人多多少少也知道,恐怕以后我就得是他的接班人了。所以他让我过去看一下,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由于开着免提,张茜自然也听见了,她也要一起去看看。我说晦气的事你就别去了,有啥好看的。
村子里的某些忌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遵守着,比如遇上白事,除了至亲以外,其他女性是不可以靠近的,不吉利。尤其是有些人的生辰八字属阴命,撞在一起相当不好。
张茜气鼓鼓地瞪着我说不行,她就得去,她觉得,有人死不奇怪,但却死的太凑巧了一点。
一连串的偶然,碰到一起那就是必然,她说要去,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仔细地想了想,还是对她说了不行。
为啥?还能有为啥?你说你一个小姑娘无端端说要去处理白事,说出去那得多惊世骇俗知道不。村里人的见识少,会被吓一大跳,何况还有句话经久不衰:神婆没老公。
总之,你要是去了,你以后就很难进我的家门了。谁家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孩子找个神婆做老婆,不要儿子了不成。
看我说得那么认真,她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说好吧,那我不去了,你一切小心。完了还递给我六瓶葡萄糖口服液,说或许用得上。
回到房间从衣橱里拿出了一只单肩包,我用纸巾把那六瓶葡萄糖包好,一同还放了几样白事用的东西进去。
好了,想不到我也是个阴阳先生了。我美滋滋地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那如何是个帅字了得!
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比如有的人家里小时候很穷,于是想着长大后要做个有钱人。有的人天生就有热血心肠,所以他想着长大以后要做个匡扶正义的人民警察。而我自小的梦想,就是做个阴阳先生。
究其原因,是小时候见过不干净的东西,还有那纠缠了我十年已久的梦魇。
所谓的阴阳先生,在字面上就很容易理解的透,一个行走在阴阳路的人,因为有着常人没有的一些本事,谓之先生。好吧,虽然我是个半吊子。
又是一番叮呤嘱咐,我开玩笑的对张茜说了一句:“妈,我知道了。没过门就啰哩啰嗦,整得你好像找的不是老公,而是儿子。”
“你信不信,你回来我削你一顿!”
我抱头窜鼠嘻嘻哈哈的就出了门。
多年以来,阴阳先生的规矩从来没变动过,本村的白事要走着去。外村的也走着去,除非那家人有牛车,或者现在的搭乘工具,但是一到村口就必须双脚着地,一直走进正门。那是对死者的尊重,更是对自我的一种思考,和修行。
死者赵姓名胜水。因患有小二麻痹,无配偶儿女。与亲生弟弟一家同住。生辰暂时不详,年方五十左右,冥辰农历六月二十四日申时。
在屋外围转了一圈,察觉不到异常后,我正了正形,渡步走了进去。
“先生来了。”
刚进门就有一人向我疾步而来,他面带惶恐,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认识他,他是死者亲弟,姓名赵子高。
赵子高来到我面前,就惊慌失措地说道:“阿木……先生,我大哥死了,他死得好惨啊!”
“带我进去看看再说。”我对他点点头示意,眼下并不是客套的时候。
可是当我一进厅门,就有点后悔了。一股厚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还掺杂着一股怪味儿,进到房间一看,胃里一阵抽搐,我差点就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