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冒味问一下,请问姑娘是?“
“我是骆大娘的远房亲戚。”
陆妍不想惹事,随口应了一下。
“但没听说骆大娘有远房亲戚。她就是个孤女,来这几十年了,也没见有亲戚。而且二牛媳妇就是我们村的。你是哪边的亲戚。”
吴实可不像他的名字,心里明镜似的,这个时候,骆大娘不在家照顾二牛,却留一个年轻姑娘在家,事情有点不对劲。
听出对方话里的疑问,而且还不打算离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陆妍推开门,走出院子。
看到院子外面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穿得一身打满补丁的兽皮衣服,双眼毫不避讳地打量着陆妍。
“你是谁?”
见到陆妍,来人像马上警惕起来。而且双眼直视陆妍,仿佛想通过陆妍仅露的双眸中找到一点信息。如果陆妍有一丝异常,马上就会作出反应。
陆妍暗暗吃惊,看来,骆大娘虽住贫民窟,这身边还是有些机灵的人。而且,一看对方就是个有武功底子的。
陆妍是什么人?别说现在凝气期五层的修为,就是没有修为,凭着两世做人的阅力,也能知道来人接下来要做什么。
没有露出任何被人戳穿的慌乱,反而向吴实更近一步:
“你说是二牛的兄弟,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你到了院门都不敢进去,看来平时和二牛也不熟嘛。”
吴实没想到陆妍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倒打一耙,不由急了:
“胡说,要不是因为二牛有了媳妇,我才不会如此。”
陆妍嫣然一笑:“看来,你以前撞坏过二牛的好事,被人家给立了规矩。”
“你这女人,休要胡言。”
仿佛被人说中了糗事,吴实一张脸涨得通红。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
“你不要支开话题,刚才的问题还没回我。我要进去看看二牛。”
“骆大娘走时,让我照顾好二牛,你说你是二牛的兄弟,我就信了。二牛如今重伤,你过来,连点看望的东西都没带,而且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这不是让病人雪上加霜。在骆大娘回来之前,你都不能进去。”
吴实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礼说不清,人家一直是笑颜相向,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也不好动手。
最后,吴实急了,一下子跳上不高的院门,直奔屋里而去。刚进到二牛屋里,见陆妍阴魂不散地站在床前,双眸弯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吴实。
吴实心里太骇,但就那么一下,便马上被另一件事情给惊呆了:原来被李大夫预测只有不久便会死去的二牛,如今正睡得鼾声大作。
自己过来,是看看二牛要走了,准备帮忙一些后事的。因为李大夫已经断言二牛活不了多久,那就肯定是活不了多久。骆大娘身体不好,而且她还有很重要的事在忙,可不能倒下了。
在天堑城,李大夫在医界就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医术好不说,无论是对穷人还是富人,都一样的只对病不对人,甚至有一次为了一个病重的病人,拒绝了去给一个朝中大官看病,而是派了自己一个徒弟,那个朝中大臣大怒,可李大夫淡然回道:在大夫眼里,病人只有病情轻重缓急的区别,没有贫富的区别。所以在民间很有威望。
北夜国医术好的大夫原本就不多,稍好一点的都在宫里,就只有李大夫油盐不进,才一直留在天堑城一个药铺里当坐堂大夫。
“二,二牛,这,这是有,有救了?”
反应过来的吴实太吃惊了,指着二牛,望着陆妍,因激动,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是呀,睡两天就能恢复三成,再好生调理,半个月内就能全愈。”
陆妍轻松道,好像二牛不是处于生死边缘,而是一个普通感冒似的。
吴实的眼眶顿时就红了,眼底有晶莹的液体在滚动:
“我就说这小子命硬,不会那么轻易死的。”
背过身去,将眼角的泪抹去。再回身时,除了眼眶有点红外,看不出什么,有些不确定开口道:
“你,你是大夫?”
“是,我是大夫,不是二牛家的远房亲戚。”
陆妍看到吴实对二牛的感情,也就不打算说谎了。而且,自己是大夫,也不是啥见就被地方上的诸如李公子这样的人物盯上罢了。
见面陆妍坦然承认,吴实噗通一声跪下: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谢谢神医救命之恩!”
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陆妍不出声,就一直磕。
“神医,刚才多有冒犯,请神医恕罪。”
“起来吧,二牛需要静养,你别吵着他了。”
一听到这,吴实倒是不出声了,乖乖站了起来。正在这时,大门吱一声响,骆大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