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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吼,着实吓坏了汪柔。
尤其是现在陆景墨的眼神,再也没有之前的心疼,而是不耐和嫌恶。
他墨黑色的眸子瞪着她,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去?让你留在国外继续治疗,你不愿意。现在回来,还要闹的人不得安生!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汪柔自知闹的有点过火了,连忙哭泣着道:“景墨,你要是嫌弃我了,不想要我了,你就直说。自从回国之后,你就把我丢在这儿,不闻不问的。只留了一个保姆照顾我,我真的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
陆景墨见她哭成这样,又想到她毫无保留的将第一次给了他,他也实在没办法再去责怪她什么。
“好了,柔儿,不要哭了。”
他帮她擦了擦眼泪,声音也缓了下来,“我不该吼你。是我这两天太忙了,忽略了你。”
汪柔立刻见好就收,靠在他怀里,柔柔地说:“景墨,我离不开你。你就像大海,而我是鱼。离开了你,我会死的。”
“住口。”
陆景墨打断道:“以后不许再把这个字挂在嘴边。我不会让你死,知道吗?”
汪柔抬起头,含情脉脉的望着他,道:“景墨,今晚,能留下来陪我么?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睡不着,成夜的失眠。”
她这样子,陆景墨实在无法放心离开,只能低低的‘嗯’了声。
吃了晚餐,汪柔体贴的帮他放了洗澡水,道:“景墨,可以洗漱了。需要我帮你擦擦背吗?”
说着,她已经拿起了浴球,期待的望着他。
陆景墨淡声说:“你最近不是没睡好吗?去休息吧,我自己来。”
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以前,没有叶佳禾的时候,陆景墨也没有与她做过任何越界的事。
他一直都说,如果不能给她名分,又强要了她,那是一种极其不尊重她,和不负责任的行为。
可汪柔恨透了他这种思想,就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从未真正得到过陆景墨。
“景墨……”
汪柔的声音百转千回,“妻子帮丈夫擦背是应该的,我……也该提前学着做一个好妻子了,你说是不是?”
可陆景墨仍旧没有松口,他道:“我洗澡不习惯旁边有人。听话,出去吧。”
汪柔捏紧了手中的浴球,挤出一丝笑,道:“那你慢慢洗,我……就先出去了。”
纵使再不甘心,可她还是能做到进退有度。
男人,最不喜欢步步紧逼的女人了!
……
与此同时,别墅。
叶佳禾刚才经过夏灵的提醒,才想起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真的把生日的事情忘的干干净净。
往年,都只有夏灵和父亲会为她庆生。
想到今年,陆景墨也会为她庆生,还为她准备了那条珍贵的粉钻项链。
叶佳禾的心,就格外激动。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都已经九点了。
为什么,他还没有回来呢?
叶佳禾忍不住给他打过去电话。
那边很快就被接通了。
只是听到那个记忆里最厌恶的声音,叶佳禾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甚至,连话都忘记说了。
“叶小姐,怎么不说话呢?”
汪柔明知故问,浅笑着道:“你是找景墨吗?”
叶佳禾回过神儿来,深深吸了口气,道:“是,他在吗?”
她好想他能陪她过一次生日,哪怕是离婚前的最后一次呢!
只可惜,汪柔下面的话,打破了她的幻想。
“真是不好意思,景墨在浴室洗澡。你有什么话,我可以帮你传达。”
汪柔说着,还故意走到浴室门口,对着里面问:“景墨,水温可以吗?需要调一下吗?”
里面传来陆景墨低沉的声音,“不用了,你先去休息。”
他们的对话清楚的传到了叶佳禾耳里,她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她紧紧握着手机,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立刻挂了电话。
心,痛的有些窒息。
叶佳禾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天。
他,真的不会回来了。
她的生日,大约,他根本就不会记得吧?
又或者,他明知道,却根本无所谓。
汪柔,才是他的心头肉啊!
……
陆景墨洗完澡出来,汪柔已经躺在了被子里。
她特意化了精致的淡妆,头发如海藻般散落,十分妩媚。
陆景墨承认,她的确很美。
可他,却什么都不想做。
走到床的另一边,他掀开被子准备躺下。
可居然发现被子里的汪柔,一丝不挂。
他墨色的瞳孔剧烈一缩,立刻合起被子,不悦的蹙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已经把第一次给你了,所以……我想把第二次,第三次也给你。”
汪柔泪眼楚楚,深情的望着他,“景墨,我想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