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李芳奇走到屋前,大声道:“师父!师父!我给你找着徒弟啦!”
话音甫落,那石屋大门无人自开,“咚”的一声巨响,黑黢黢的房间里,忽然跳出一蓬头垢面、赤-裸着干瘦上身的肮脏老头。
那老头六十上下,双目混浊,面上无笑,甚是阴鸷,正是叛出少林的火工头陀。他也不看李芳奇,而是盯着天书打量半晌,方凉凉问道:“是你要做我徒弟?”
天书上前两步,拉进与其距离,微微笑道:“只要你把黑玉断续膏交给我,我给你当片刻徒弟也不无不可。”
火工头陀双目微闪,莫名其妙道:“甚么黑玉断续膏?闻所未闻!”
“在我面前,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天书神色一凛,语气登时变得极其严厉,开门见山道:“交出来,饶你老命!”
“你个蠢材!这是给我找的哪门子徒弟?分明是仇敌!”
火工头陀明白是李芳奇引狼入室,一掌将其推开。二话不说,先下手为强,朝天书身上各路筋脉呼呼攻去。他出招便是少林鹰爪擒拿手,这手法既狠且巧,一旦抓住,便再难挣脱。天书纵然不使口诀法术,也不会怕他,当下运劲向左斜推,跟着他五指抓而向右,脚下使得螺旋九影,手上却用小无相功催动内力,一推一拿,也使出相同的擒拿手。火工头陀险些被她一招拿住,侧身一滚,双手忽变,拇指食指成弓朝天书身上摁去,手势带风,呼哧作响,正是少林绝学大力金刚指!天书心下一惊,却憋着一股气,不肯躲避,左手一招虚晃,右手学着他的姿势,两指对交,非要硬接下来!火工头陀哪里料到天书竟是这般不要命的打法,这一露怯,便输了气势,堪堪收手往后避开。天书哪容他躲,趁他分心,一记一阳指往前两送,“啪”的点中他云门大穴,顿时让其动弹不得。
李芳奇倒在地上,本想上前帮助师父,却见这女子的武功不出几招便将火工头陀制住,心下大骇,只得又退回去默默装死。
天书一掌拍在他背上,威胁道:“把黑玉断续膏交出来!”
火工头陀苦不堪言,怒声道:“老子没听说过这甚么膏药!”
“让你交出一瓶药就这般难么?好!我便将你双腿折断,看你愿不愿意交出此物!”
火工头陀闻言面色大变,方才交手,便知此女出手狠辣,说得出做得到,当即便软了气势,连声骂道:“你……你这疯婆娘,莫名其妙上我金刚门,要甚么劳什子黑玉断续膏,我听都没有听过!若我身怀此物,早就给你了,何须与你大打出手,赔上性命!”
天书瞧他神色不像是装,心下一转,想来也是,也许黑玉断续膏此时并不叫此名?她收手在侧,居高临下的问:“那我问你,你有没有一种黑色的膏药,外表呈黑色,气息芬芳清凉。其药性极其神奇,骨节伤残者,敷上此药膏后便能痊愈。”
火工头陀心下虽然有气,但此时受制于人,也不敢胡说八道,老老实实回答:“听这伤势,倒似被金刚指所创……莫说我见过此药膏,就连这名字也是头一回听见!”
“你!”天书没想到他这半天说了一句废话,当下大怒,抬手便使出分筋错骨的功夫,将火工头陀左手一抓,掰开手掌,噼噼啪啪瞬间折断他三根手指!
火工头陀啊哟惨呼,对天书恨极,甚么脏话难听话都骂了出来。那李芳奇看不下去,忙冲过去护在火工头陀身前,对天书道:“你这恶婆娘,我师父说没有,就是没有!”
天书心底其实知道火工头陀也许真的没有,但她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承认!若是谢曜的伤腿治不好……天书眼神一暗,突然冷冷道:“你没有,也得有!”
李芳奇被她神色吓了一跳,只觉比自己师父还要阴鸷万分,哆哆嗦嗦的问:“你待如何?”
天书走上前,对疼的馒头虚汗的火工头陀一字字道:“你既然懂得大力金刚指,那便一定能研制出治疗骨骼的奇药!若能制出黑玉断续膏,我便饶你一命,否则,不但是你,你这唯一的徒弟,我也不放过。”
火工头陀闻言一惊,看了眼护在他身前的李芳奇,长叹一声,算栽在天书手上。
“我数年前在昆仑发现一种草药,有镇痛续骨作用,但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下再去昆仑,不知还能不能找到。”火工头陀说罢,看了眼天书,“你甚么时候取药?”
天书道:“一天。”
火工头陀想也不想便道:“那你还是杀了我罢!短短一天,无论如何也研制不出!”天书上前,不耐烦的问:“那你要多久?”
“最迟,一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果子的地雷T口T!
最近卡文,我拿什么来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