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之上的高空中,齐梓望着东方。
在那天边的地平线处,一点点微弱的光芒正在缓缓从地下升起。
将周边那漆黑的夜幕,沾染成深蓝的色泽。
天,快要亮了。
千米之下的飞沙帮营地中,月牙城的大军此时已经是最为寂静的时候。
站岗放哨的人昏昏欲睡,巡逻的士卒有气无力。
几个小时前热闹的大殿中,那些放声高歌,无比欢腾的大佬们,此时也横七竖八的倒在各处,做着美梦。
整个军营的警戒性,已经降到了最低。
就在这安宁的时刻,“嘣”的一声,一道突如其来的闷响,击破了平静,惊动了营地中的部分哨兵。
在飞沙营地大门口的哨楼上,一位正在站岗放哨的士卒,在这一声闷响中惊起。
“怎……”
他正要出声询问,可刚刚从嘴里吐出半个字,便在一道“嗖”的破空声中,戛然而止。
是一支箭矢,从数百米外的高处,如流星一般划过夜空,精准的穿透了士卒的脖颈。
这一支箭矢在命中脖颈后,并没有停滞,反而势不可挡的将士卒的脖子撕成碎块,最后深深的插入地面的沙土中。
不仅仅是这一个哨兵。
在营地的各处,几个还保持着清醒的哨兵,在几乎同一时间,被从各个方向飞射而来的箭矢,几乎同时灭杀。
这些箭矢命中的不是头颅就是脖颈,几乎没有一个受到攻击的哨兵能在发出警报。
若不是箭矢射穿哨兵后,还会击打在地面与岩石上,造成一些零星的声响,恐怕不会有任何的异常。
继站岗放哨的人之后,巡逻的月牙城士卒也遭遇了灭顶之灾。
一波又一波的箭矢从黑夜中飞来,一队又一队巡逻的士卒被接连灭杀。
很快,暴露在外面的所有士兵,全都被箭矢精准点名,于无声之中被干掉。
外面的士卒死绝,箭塔又瞄准了睡在帐篷里的那将近一千兵卒。
为了提高箭矢的射击精度,齐梓专门调整视角,从高空中落下,钻进了一个个营帐里,近距离观察,并用意念调整箭塔的瞄准目标。
在齐梓的精细化瞄准和统一调度下,十座箭塔集中火力,一个营帐一个营帐的消灭着月牙城的士兵。
这些士兵才刚刚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赶路和战斗,此时正深深的陷入到睡梦之中。
他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便迎来了死神。
由于月牙城军中普通士兵的营帐很小,多是那种三角形的帐篷,一个帐篷里也就能挤下五个人,一伍的兵卒。
所以,箭塔每一次的攻击,这些睡梦中的士兵每个都能分到两只箭矢。
两只箭矢的射杀,让失误的概率大大降低。
等到齐梓把营帐中的一千多人都杀光了,也没有出现意外。
最多也就打翻了几个火盆,引燃了几个营帐。
天边才只是蒙蒙亮,连泛白都没有,月牙城这四五千的大军,便只剩下睡在房屋中的三千来人。
这三千人是月牙城各家的主力部队,不是那种临时招来的炮灰。
这些人宁愿三个五个的挤在房屋里打地铺,也不喜欢住在只有一张布挡着的帐篷里。
对于住在房屋中的这三千多人,齐梓确实没有找到一个偷偷杀光的办法。
对于自己建造的房屋,齐梓很是清楚它的坚固程度,也明白箭塔的箭矢很可能射不穿。
索性,到了这种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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