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也好,楚晴岚也罢,她们的价值都是为墨景熙亲手搭建通往君位的青云梯,在帝王大业面前,这等儿女小事,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皇后眉目微凛,一针见血地直言,“熙儿,本宫知你素来厌恶慕榕,偏爱楚晴岚,但千万要以大局为重,切莫为了可有可无的女人,毁了苦心谋划的一切。你可以不喜欢慕榕,但不妨碍你将她的心拿捏在手中。”
这番肺腑之言,显然墨景熙没有听进去,他难掩沉重的思绪,颓然道,“母后,儿臣思来想去,终于想明白了,过去一时糊涂错待了榕儿,才让她受尽委屈,还心灰意冷地想要和离.…..”
如果还来得及挽回,他真的想要解开僵局,重新来过。
殊不知和离两个字,像是措手不及的耳光,狠狠的落在皇后尊贵的脸面上。
这婚是她所赐,若当真和离,岂不是让她这个皇后成为全天圣国的笑柄?
“你说什么?慕榕要与你和离?”她紧握着黄花梨木圈椅扶手上的纹路,以免自己冲上去掐死这不省心的儿子。
难怪这几日,后宫嫔妃过来请安时,总是你一言我一语,夹枪带棒的说些小道消息,还阴阳怪气地说道,“恭喜皇后娘娘,看来四王近来风头甚健,颇得民心啊。”
当时皇后没有放在心上,如今细细想了一遍就心知肚明,那些她原本半信半疑的传言,恐怕都不是空穴来风。
她面色愈发沉郁,如一汪寒水,“熙儿,本宫命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不许有任何隐瞒!”
墨景熙长叹了口气,只得把慕榕闹和离以来的糟心事儿如实交代,但依旧避重就轻的省略掉他曾经动手打过慕榕。
一来并不光彩,二来只怕母后会因此迁怒楚晴岚。
皇后自始至终都揉着额角,不发一语。
墨景熙就算存心隐瞒,她既然已经上了心,又怎可能轻易被蒙蔽。
后宫多的是女人间的心机战争,谁能翻手云覆手雨,把皇帝服侍的妥妥贴贴,谁就是赢家。
什么下药、相互陷害,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多了去,她稳居后位多年,对于墨景熙后院这些小打小闹,自然心如明镜,看得透彻。
慕榕的个性很好拿捏,顺着毛哄就是。
反而是楚晴岚,太后借着抄经书的名义,行敲打之实,多半也看出那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才会出手干涉熙儿后院之事。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必须还得墨景熙自己有所行动。
皇后心中有了盘算,面色趋于和缓,谆谆善诱道,“熙儿,你若真想挽回慕榕,母后乐观其成。不过你自己得勤快些,好生哄着,其余的女人暂且不要理会了吧。”
言外之意再明白不过了,楚晴岚容貌再盛、文采如何动人,也不过是区区大学士之女,他日墨景熙登上大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就连慕榕也不过是一块垫脚石、叩门砖,只要她安分守己,有将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放在宫里当个摆设也无妨。
要是慕太师不识相,给熙儿拖了后腿,那后位人选就必须另作考量了。
一枚弃子而已,留著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