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爹娘跟哥哥们呢?小乞丐跟小蕊呢?都好着吗?”慕榕随口问道,心里却大大的叹口气,她当时心急如焚说走就走,也怕走漏风声,没敢跟慕家报信,鸵鸟似的认定白辰会打点好一切。
白辰向来处事周到,透过龙武军特有的信息管道,向慕易报过平安,不过也只是言简意赅的只字片语,不敢多说。慕易一听说小妹前去涉险,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亲自率兵前去保护小妹。
但碍于军令如山,他虽是墨王的妻舅,还是得服从上级命令,不能轻举妄动,头一回感受到身份带来的憋屈啊。
慕太师夫妇得知女儿偷偷赶赴丹梁城寻夫时,萧媛当场就怔怔地哭了,她知道女儿嫁入皇室得要经历波折,但没想到困难险阻来得如此之快。倒是慕太师表现得很淡定,三两句话就把夫人给哄好了。
大意是这样的:女儿虽然没出息,但终究已经嫁出去,她紧张自己的丈夫情有可原,至于莽撞行事这笔帐,待她好好的带女婿返家,再新仇旧恨一并算,定要让她知道花儿为何这样红。
萧媛见丈夫胸有成竹,也就放下心来,后来知道朱儿也追着慕榕去了丹梁城,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大过年的又哭了好几回,气得慕太师撂下狠话,等到慕榕回来,让顾旻挑两个大理寺别出心裁的刑具给她收收心。
至于顾旻,一般般呗,不外乎审案、刑求、屈打成招,大理寺卿还能整出什么名堂?
慕榕没注意墨云霄提到顾旻时有多轻描淡写,她打了个哆嗦,跟烫手山芋一样把提及慕家的密信扔到桌上。这东西有毒啊,烧了肯定会遭报应。
这下完了,慕老爹肯定憋着大招等她回去自投罗网,连萧媛都不会站在她这边,更别说一向听话的二哥三哥,如今唯一有可能救她于水火的,只有看似知情的慕安了。
慕榕满眼希冀的望着夫君,纤长睫毛眨巴眨巴地闪,“大哥他......”
“老四还不死心,据说天天缠慕安缠得紧。”墨云霄淡淡地说道,一语截断她的后路,浇熄那希望的小火苗,“说不定过几日女诫就会送到船上。”
意思就是死了这条心吧,她妥妥的死定了。
慕榕撇撇嘴,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她都嫁出去了,慕老爹总不能还罚她跪祠堂吧?就算是真要打板子,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好汉做事好汉当,自己捅的楼子自己扛!
“算了,罚就被罚吧。”她悲壮的起身,握拳道,“我去看看小美人今儿个在忙什么。”
这几日梦佳虽没什么大动作,暗卫们拦得严实,也不曾到舱房里来寻她的萧公子。
但每当墨云霄跟慕榕在船上转悠,梦佳就跟雷达一样定位精准,随时会来个不期而遇,趁机送上精心准备的绣帕、荷包、甜点小食等等,毫无例外全都被慕榕装疯卖傻的拦截。
于是梦佳夜夜弹奏的琵琶曲越发忧悒,婉转泣诉的情思满溢,都快能把人给听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