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伸手刮了刮墨云霄的脸颊,笑得更加风流倜傥,凑到他耳边用标准死纨绔的语气说道,“想要回报,得看你这马车隔音好不好。”
墨云霄:“…...”总觉得小妻子穿了男装就会戏精上身。
他没理会她的调笑,抱着纤细绵软的身子,将头埋在她肩上,双眼一闭,“路程还很远,歇会儿吧。”
慕榕一上了陆地兴奋无比,跟小学生出游一样静不下来,哪里肯乖乖歇息,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好奇道,“我以为楼船靠岸就到了,没想到还要搭马车?要多久才能到羿方县?咱们要住哪儿呢?还是要直接杀上朱家去一探究竟?”
墨云霄微微睁开眼,纤长睫毛底下黑眸雍容,语气平淡却深具威慑力,“马车隔音好得很,再乱动就做哭妳。”
慕榕:“……”要不是她知道他悟性奇高,肯定会以为是个穿越的!
高冷男人外表矜持,骨子里可是一石激起千重浪,慕榕乖乖的不敢捋虎须,侧卧在他怀里,望着那跌宕多姿的五官犯花痴。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人性格不愠不火,优雅平和,北方人性格刚毅,铮铮铁骨;但是在天圣国这地界却不大准确——墨云霄在她眼里简直集上天厚爱之大成,哪儿哪儿都让她欢喜得不得了。
云妃生前容貌也是国色天香,风华绝代,那样的女子入了残酷薄凉的深宫,尽管再受到宠爱,君王终究也护不住她,负了短暂一生的深情。遗憾的是薨逝后还不得入皇陵,只留给襁褓中的稚子一张画像。
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伸手隔着空气细细描绘他的眉眼,慕榕低声喟叹,“霄,要不我们就此隐姓埋名吧,你不是墨王,我也不是太师之女,该多好?”
从此远离朝堂的争斗算计,海阔天高,任鸢飞鱼跃。找个风光明媚的地方,低头种菜,抬头看花,不问繁华,只问初心......只有他们俩守着彼此,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该多好?
墨云霄没有睁开眼睛,却准确的握住了她的小手,缓缓按在心口。她没说出口的他都明白,但谁都知道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放不下追查母妃死因的执念,抛不开守护天圣国的担子,她又何尝能撇开慕家人不管,只为自己逍遥快活,不顾后果的做个闲云野鹤?
怔怔地沉默了半晌,慕榕打起精神,轻笑道,“喂,你不说话,是不是怕说实话我会失望?太小看你家娘子了吧?要是隐居田野,从此没得兴风作浪,我还不得闷死?咱们去查清母妃的真相,接着一路杀回京城,任谁负了她都没好下场,如何?”
她虽是刻意活跃气氛,但话语里的认真可不是开玩笑。想要解开男人心中的结,除了找出当年的真相,幕后真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墨云霄眉角一抽,无奈的睁眼瞅她,近在咫尺的小脸蛋绝美无辜,眸底却闪烁着灼灼光亮,似是倾尽穹宇星芒,也比不上她一个理解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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