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这习惯性撒娇的小动作取悦了墨云霄,伸手将她揽入臂弯,让她舒舒服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不知想起什么,慕榕微微一僵,红肿的双眸犹豫的望着水面,轻咬着下唇欲言又止,千言万语不知该从何说起。
“霄,清兰临死前说了一件事,她说......”慕榕干脆伸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说道,“母妃蔘汤里的毒,来自东宫。”
墨云霄神色未变,连眼皮子都没多眨一下,似乎并不意外。慕榕摸摸自己的鼻子,好呗,她家夫君不动如山,是她小题大作把他想得太玻璃心。
“给点反应行不?”慕榕戳戳他的胸膛,没好气的说道。
墨云霄低头轻吻慕榕的发,扬起一抹没有温度的笑意,沉声道,“一切尚未可知,顾旻此番前来,是奉了皇兄的命令,前来打探母妃之死是否与朱家有关。”
慕榕震惊得无以复加,转身靠在栏杆上,揪着墨云霄的衣袖,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难道清兰说谎?”若墨天骐是幕后主使,当然不需要追查云妃的死因。
若是如此,墨云霄又怎可能安安稳稳地活到现在?
墨云霄倒是神色平静,以事不关己的口吻解释,“也许是皇兄终于觉得欠我一个真相,也许是他故布疑阵。或许清兰没有说谎,但她所言也未必是事实的全貌。”
偌大的东宫,有各方势力安插的眼线,若是谁想借由太子的由头送药材到月华宫,只怕有千千万万个可以怀疑的对象。
换而言之,墨天骐就算想谋害云妃,也没傻到用自己的名义送有毒的人蔘,要真是如此,以这种智商也没可能在皇子争斗中脱颖而出。
想通了这个环节,慕榕非但没有喜悦,还有些挫败。追查云妃的死因至今,竟然没有一条路行得通,每一个线索最后都指向死胡同。
她忽然有一种感觉,目前为止每一个行动,都像是被有心人牵着鼻子走......
慕榕眼睛为之一亮,绽开一抹冰雪聪明的盈盈笑意,“你也发现了?我们的每一步行动,就像是困在一个精心布置的棋局,所以你抛下朱家这条线索,就是想抢在布局之人的前头,来个出奇不意?”
小女人一脸求表扬,墨云霄捏捏她的鼻尖,毫不吝惜地夸赞道,“聪明。我也是在往回赶的路上,才想通南夏国边境的骚动,不过又是有心之人抛出的幌子罢了。”
兵不厌诈,墨云霄命暗卫扮成他的样子,按计划前往南夏边境扰乱视听,自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才在紧要关头出手救下不知死活的小妻子。
“所以我们现在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啰?”慕榕侧身懒洋洋地靠回他怀里,眼珠子转了转,狡黠一笑,“你别说让我猜猜。”
她望向远方群山叠翠,突然灵机一动。
清兰对墨云霄描述过云妃有喜之后,对着花草树木黯然神伤的模样,说是思乡,但更大的可能性是睹物思人。或许能从云妃的家乡探得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我们要去的是青鸢山,云氏山庄!”慕榕扬起下巴,笃定地说道。
“嗯。”墨云霄对两人的心有灵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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