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女人和那个男人的事么?
“她在意的是那个和她有约的男人,不是我。”忍着心口抽搐的疼痛,男人冷声开了口。
见冷枭绝老是强调那个跟悠悠有约的男人,楚弯弯很是恼火,这冷枭绝不会是道听途说或者是信口胡掰的吧?悠悠哪里跟什么男人有约了,跟夜哥有约还差不多!
这冷枭绝口中的“男人”,难不成还能是夜哥?
这般想着,楚弯弯顿时便是一个激灵。很有可能!
有约指的应该就是退出道上的约定,那么悠悠的确是跟夜哥这么说过并且还获得了夜哥的强力支持的!至于悠悠没告诉冷枭绝夜哥的存在,是因为之前不能确定会不会接受冷枭绝,想着如果一年后离开能够不被冷枭绝找到吧!而这次去波城找夜哥后,夜哥应该给悠悠疏散了心结,悠悠才有了接受冷枭绝的打算,可一回来,就碰到这男人大吃飞醋了,所以……
这么一理,楚弯弯顿时便把事情清了个*不离十。
“冷枭绝,悠悠有明确跟你说过那男人跟她是什么关系么?还有昨天悠悠回来时,你是不是,吃那男人的醋了?
男人沉默了一阵,尔后才冷冷的应道:”没,是。“
两个关键的问题换两个再为简单不过的回复,但也足够楚弯弯弄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仰头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楚弯弯丢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冷枭绝,那男人,是悠悠的哥哥,亲生哥哥。“
男人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尔后面色唰的一下瞬间惨白。
跟女人有约的那个男人,是女人的哥哥?那段对话,难道是他误会了?
女人跟他说了很多次,她和那个男人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然而他却不信她,胡乱的定了她的罪不说,还说了很多伤害她的话,最后还强迫了她……
她被他的不信任伤透了心,所以对他绝望了是吗?她恼怒他的暴行,所以打算收回对他的感情了是吗?
男人觉得自己遍体通凉,无边的恐惧史无前例的占据了他一切的感知。
以为女人是为了那个男人离开他时,他绝望。可原来竟是自己亲手在俩人之间筑建了这无法逾越的藩篱么?
一切还来得及吗?可他又凭什么祈求她的原谅?凭他这般不信任的爱?
一瞬间,比原来更为绝望的情绪铺天盖地的席卷了男人。
不,他错了,他以后再也不会不信她了,她不能对他绝望,不可以收回对他的感情,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求得她的原谅,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他!
看着冷枭绝脸上的震惊、恐惧、悔恨,楚弯弯又叹了口气,最伤人的,不是多情总被无情伤,
而是彼此相爱,却总因各种缘由不能在一起。
算了,尽人事,听天命。
她能做的也就那么多了,如今让冷枭绝拾起了对悠悠的信任,接下来,能不能挽回悠悠的心,就要看冷枭绝了。
……
放空了一整个下午,心中终于平静了许多,夜清悠便不再纠结于冷枭绝不信任她的事情。
既然去留早已有决定,那么只要遵从于自己内心的想法就行,其他的,没必要再多想。
这边夜清悠心中舒缓了许多,便欲到浴室里除去身体的疲累,舒服的泡个澡,可衣袍一脱,竟是遍身的青紫和吻痕,这一遭顿时便回想起昨日男人掐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进入她时,他的狂放决绝,以及她的迷离和绝望。
感情的纠纠缠缠,总是那么让人心烦么?
明明想通了,也决定断了情,可为何心还是会揪痛?
是缺了时间吧,也急不得不是?
夜清悠深呼吸了口气,正打算到浴缸去,可随意再次一瞥镜中女人那一身的吻痕,猛然间便又想到了一个麻烦的问题。
虽然不是那所谓的排卵日,但是昨夜那男人什么措施都没做,这会不会怀孕?
女人有些烦躁的蹙起了眉,然而,心中已是有了决定。
舒服的泡了个澡,无论是身还是心,果然都放松了许多,夜清悠正从浴室中走出,便听到了门铃声,当下也不在意,就前去开了门。
可当看到门外那一脸菜色的男人时,夜清悠先是一诧,尔后便只剩一脸的冷清了。
她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他这又预备干什么?
而且,谁才是那个被强迫受欺负的人,他凭什么一脸灰败还一脸神伤的看着她?
”有事儿?“夜清悠问得冷淡。
闻言男人眸色暗了暗,尔后喉间滚动了几下,这才堪堪吐出了一句苦涩的话语:”女人,我错了,求你原谅。“
”现在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夜清悠唇角冷然一勾。
听得夜清悠这么一说,冷枭绝顿时一急:”女人,我知道我不该不信你说的话,不该乱怀疑你,不该还没确定就给你定罪,不该强迫你,不该在你说了不舒服以后还折腾你。我有好多的不该,可是总归到底我不该不信任你,我已经知道错了,我愿意做任何的事情来弥补,只求你不要对我绝望,不要收回对我的感情,更不要离开我!女人,我以后一定会信你,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糊涂……“
”说完了?“夜清悠冷冷的截断了男人的话。
他以为她还会信他吗?她之前说过了多少次,他还不是每次都说信了,可最后呢?
他已经以行动证明了他对她的不信任,那么现在又怎么能希望她再相信他口头上说的相信?
男人面色一僵,嗓音尽是干哑:”说完了……。“
她不会原谅他了是吗?他真的要彻底的失去她了是吗?
”我还是那句话,一年后会离开,我已经不再需要你的信任,更不用你做任何事来弥补。“
无尽的恐慌中,女人决绝的话传来,一字一字尖针般戳刺在男人的心尖上,激起细密的疼痛,尔后这股子疼痛交汇重叠成了巨大的惊涛骇浪,瞬间便席卷了男人的意识,一波又一波,不断的汹涌覆盖之前的疼痛,似要试探着男人承受的极限。
一切似乎,坏得不能再坏了。
可突然,女人清眸一闪,复又清淡的加了一句:”你要真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麻烦你去药店给我买颗避孕药,对了,一颗或许不够,两颗吧。“
这话一出,男人眼前顿时一片不可遏制的晕眩,脚下一阵酿跄后,惨白霎时便袭上了那原本就灰败的面庞。
潮卷而过,本已是漫山遍野的凄楚荒凉,然潮不欲止息,于是周而复始的肆虐下,便只剩那荒芜,那于生命和希望无处逢生的绝地。
伤疼过后女人防备顿开的决绝,彻底的绝望了男人,这也是女人对自己的狠心,欲以此断了她最后的念想。
女人冷静的看着男人的失魂落魄,并不是无动于衷,只是,哀莫大于心死,于有处归于无,或许才是爱恨纠葛最终的归宿……
J国,北海道
11月醉人的金红弥漫了整个札城,然而,如此陶冶志趣安人心神的美景之地却也是是非阴谋之窝,宁静的表象之下,一场足以席卷整个黑道的布谋即将在这儿逐步酝酿而起。
正午时分,札城山间煞世主宅
一个大约30来岁,浓眉大眼四方脸的男人正斜靠在卧房的床头闭眼午休。
此人正是煞铭威。
被”Y“在武城的楚天赛道那么一撞,煞铭威受伤至今已经有半个月了,这醒来也只是几天前的事儿。
之前煞世顶尖的医生看过都不能使之苏醒后,一个星期前煞世黑堂堂主煞衡泽与白堂堂主煞庆光便求助于J国政府,自此更为权威的专家前来看过后,这才得出了结论:严重脑震荡,重度昏迷,只需再几日便可苏醒,无损于性命。
果然,J国政府派来专家后的第3天,煞铭威便醒过来了,这几天来除了头痛头晕作呕的后遗症,以及面部的玻璃扎伤和撞伤,煞铭威非常幸运的,再无其他的伤势。
然而,煞铭威却并无任何庆幸的愉悦,因为这一趟武城之行,煞世可谓是损失惨重!
制造车祸,炎帮帮主炎崇没死成,如今炎幕羽接手了炎帮,似还查到了蛛丝马迹,开始对煞世在大洋洲的生意来了个赶尽杀绝!
算计于冷枭绝,欲夺得武城的地盘,最后却仍是被冷门吞下了那块儿肥肉不说,他还在赛道上被撞伤昏迷了整整十天!
最为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一遭昏迷醒来,竟被告知青堂被摧毁殆尽,军火和堂内成员全失不说,他最为得力的助手之一煞井度居然也被炸死于青堂之内!
煞世三堂,如今硬是断了一堂,虽然道上的军火交易一直是冷门在独占鳌头,但是煞世的军火还是能在道上占上个一成,利润也还算可观的,如今没了这军火的收入不说,青堂想要重建壮大,短时间内有所成何其困难!
这到底是谁会跟煞世有那么大的纠葛,同时也有这个能力能灭了煞世青堂一堂?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冷门了!
冷门,冷枭绝,要是给他寻得机会,这仇不报他就不叫煞铭威!
午睡小起,就见煞衡泽和煞庆光到来。
”煞主,洪倩茹来了,我让她在大厅里等着,现在让她进来吗?“黑堂堂主煞衡泽有些试探的问道,眼中尽是邪佞之光。
常年浸yin于煞世色情、绑架、贩卖妇女儿童的交易管理,煞衡泽早已是一身的阴险邪佞之气。
煞世三堂,煞井度主管军火与地盘开发,诡计多端,是煞铭威最为倚重的手下,煞井度一死,煞铭威可以说了断了双手,可断了双手,不是还有双脚么?
这左右脚正是煞衡泽和煞庆光。
其实煞世最为红火的生意是贩毒走私和情se交易,而白堂堂主煞庆光,主管的正是煞世的贩毒走私,是个非常奸诈毒辣的人物。
煞衡泽阴险邪佞,煞庆光奸诈毒辣,通通都是不容小觑的角色,再加上之前的煞井度,三人是煞世的铁三角,煞铭威也因有这沉浮于黑道多年的三堂主,才能保了煞世这些年一直在世界众多黑道势力中稳居一流。
而煞衡泽和煞庆光也将于之后的谋策献计中,给冷门,乃至冷枭绝造成了莫大的麻烦,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