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意思就这么算了?咱们好好的姑娘就这么青灯古佛过一辈子?”蒋氏一走胡氏便将自己心里的“真相”讲给了女儿听,而云敏仪完全相信了胡氏的说辞,侄女儿是因为无意撞见广宁郡王府的丑事才先被灭口,大难不死之后被秦家退亲,“这口气您咽的下?”
“不咽又能怎么样?哪一家是咱们得罪的起的?前两天听说你大伯被人弹劾了,”胡氏语气沉重,“他是外任,这种事可大可小的,就看上头有没有人愿意帮咱们了。”说到这里,胡氏长叹一声,“云家根基太浅了啊――”
若是她娘家东阳伯胡氏一族,这样的事儿根本就不可能闹到部里,更不会都闹到部里了云天和才收到消息开始上下奔波,“幸好应淳还念着这些年的姻亲的亲分,帮着在太子面前递了话,上头已经让你大伯父上折子自辩了。”
秦翰递的这句话,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云家不但要乖乖的退亲,还因此赔上了京郊一处出息极好的五百亩农庄和好几箱前朝的古玩,可秦翰反而落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算了,自己孙女毕竟做了对不起秦翰的事,这些只当是弥补给秦家了,胡氏每每想起,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不能就这么算了,”云敏仪好强惯了,“这件事娘你不必再管,女儿自有办法为云家出气,”商贾也有商贾的好处,霍家商铺遍天下,传个把桃色新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要让整个永安都知道广宁郡王府出了一对畜牲。
“老太太,老爷命奴婢领古家大少爷过来给您请安,”胡氏娘儿俩个正头挨头说体己话,就听门外有婆子过来禀报。
“哥哥让带来的?他什么意思?”云敏仪狐惑的看了胡氏一眼,刚才她听到蒋氏说古家来人她就想问了,但碍于蒋氏在眼前,后来又因为云裳的事儿更连心,才暂时放在了脑后,“娘您不是让嫂子将亲事推了么?她竟然敢不听您的吩咐?!”
“这个老大家的,真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估计是准备玩先斩后秦的把戏,”以为人来了,事情闹大了,为了两家的面子,自己就得就范,胡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既然你哥哥让带进来,必有他的道理,咱们先见见再说。”
古家大少爷名灿文,长得倒是仪表堂堂,胡氏见他礼数周全态度不卑不亢,心里倒多了些好感,“你来的不巧了,我家老大媳妇正病着,灿文且住些日子,过些时候再去请安也不迟。”
古灿文到京城两个目的,一是想亲眼见见这云家的二姑娘,他虽然是姨娘生的,但也是因为嫡母无出,古家特意挑选了书香之家的女儿抬进来做了贵妾,他这个庶长子在古家也是如眼珠一般宝贝着长大的,自然不会愿意被外人操纵自己的亲事,二来么,他这次也是奉了父亲之命准备拜到翰林院张学士门下读书的。
“既然大太太病着,那晚辈就不去打扰了,”古灿文也没有想到这么不巧正赶上黄氏病了,不过他到京城最少要也留个一年半载,有的是机会,“贸然过来讨扰是晚辈失礼了。”
胡氏现在已经大概猜出了云天和的用意,面上更加和蔼,“都是自家亲戚,哪里来的那么多礼数?你只管安心住着,跟自己家里一样,虽然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年纪小些,但家学的先生也是中过举的老儒,你若无事,也可过去跟他议论学问。”
古灿文虽然现在只是个秀才,但古家肯千里迢迢送他到张学士门下,除了对这个他期望很高外,也说明了他的学问底子应该是很不错的。以古家和黄家的人脉,将来只要一举能中,日后的前程自不会差,自己虽然舍不得云浓,但家里不是还有个云瑶么?就算是结不成亲,善待古灿文跟古家结个善缘也是不错的。
有了这些想法,胡氏话就多了,细问了古家的各种情况,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才放他离开。
“娘,您准备――”母女连心,云敏仪看着一直盯着门口出神的母亲,这些年她真的老了好多,而这两鬓的华发,为的都是这个云家,“其实家里的事,有大哥在呢,您不必这么操劳。”
“唉,不操心行么?这个家我但凡松松手,就要出大事的,”胡氏叹息一声,疲惫的倚靠在大迎枕上,“裳儿要出家我们也不能拦着,先出去避一避也是好的,”若不是云裳忽然病了,早几天她就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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