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高门哪里是那么好进的?”蒋氏挥手让丫鬟们出去,亲自帮女儿梳头,“你看看你大姐?落个什么下场?内里咱们虽然不知道,但一准儿是在广宁郡王府出了什么事,可你再想想,若是咱们不是洪山镇云家,而东阳伯府,广宁郡王府敢这么随便对待伯府的嫡小姐么?”
“是啊,所以我才要嫁的好,让我的儿女以后再不受人欺负,”云瑶眼中一片坚定之色,云裳的事不过是个意外,她做不到的事,未必自己就做不到。自己就算长的不如云浓,难道还比不过云裳了?
“知道了,你说的都对,好啦,再涂点口脂,咱们快去吧,我花骨朵一样的女儿,还能怕见人?”蒋氏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当然,云浓去大长公主府的事,她也要帮着思量思量,不能好事儿全让大房的人占了去。
蒋氏她们去的倒挺是时候,明德堂里的气氛正一片尴尬。
饶是古灿文出身大家,族里姐妹众多,丫鬟仆妇无数,他也不得不承认,像云家二姑娘这样的丽人还是头一次得见,什么巫山神女洛水宓妃,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吧?她一身浅紫纱衣站在母亲身边,双肩瘦削,蛮腰婉约,丹唇娥眉,容颜如玉,这些美丽的词汇都能从她身上一一验证。
一想到这将是他未来的妻子,古灿文紧张的都说不出话来,他的心神完全被云浓吸引过去了,可自小的教养又告诫他,不能盯着人家姑娘看,即使那是他未来的妻子。
黄氏也对古灿文很满意,给二女儿找这样一个夫婿,也算是对得起她了,尤其是知道丈夫将古灿文留在了云家,她就更坚定了这个心思,原来阴暗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便留了古灿文耐心的询问自己娘家的情况。
古灿文与黄家并不熟悉,也只是因为听说了嫡母有意跟京城云家说亲,才留意了一下,因此回答的并不怎么详细,但这些泛泛的消息也让黄氏很满意了,“你正是上进的时候,要好好跟着张学士读书,若有什么疑难,只管找你世伯请教去,他也是一篇篇文章做出来的,当不会误了你,若是闲了,就过来跟我说说话,有什么要求只管跟伯母说,万不可太外气,这亲戚历来都是越走越亲的,当年我未出阁时,嫂子对我也是极好的。”
“是,小侄记下了,”古灿文起身应了,他看了一眼一直垂首不语的云浓,想说话,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嗫嚅一下,还是算了,也学了她的样子垂首盯着手里的杯子发呆。
“大太太,二太太跟三姑娘来了,”门外琥珀挑开珠帘。
“我一听说嫂子今天大好都能见客了,便赶紧过来了,”蒋氏嘴上说着,眼睛却看向已经起身的古灿文,“这是古少爷吧?快坐,我给你安排的住处还满意吧?有什么不舒服的,或是下人们不听话,只管遣人来告诉我,婶子一定罚他们。”
黄氏被蒋氏的反客为主弄的很是不喜,她回头看了一眼木然站在自己身后的云浓,不喜之意更甚了,她自恃身份教养,不喜与这个妯娌斗口,每每蒋氏有所冒犯的时候,大女儿总会适时出来替自己说话,可现在,二女儿是指望不上了,
“托她二婶儿的福,我好了许多了,倒是这些日子劳累二婶帮我管家了,”黄氏皱眉冲云浓道,“若不是你二婶帮忙,哪里有你们的自在悠闲?浓儿替我谢谢你二婶儿――”
“哎哟,可不敢当,咱们都是一家人,高堂尚在,这些不也是我这个做弟妹的分内事么?”蒋氏掩口一笑,一拉安静站于自己身边的云瑶,‘瑶儿,还不快见过你古家哥哥――’
这古灿文今天一见,锦袍玉带,倒也不比京城子弟差到哪里去?蒋氏心里便更喜欢了几分,将云瑶往古灿文跟前一推,示意她给古灿文见礼,口中道,“我这个女儿啊平日不怎么出门,就在家里绣花抚琴的,不知道古公子可擅琴艺?”
话音才落不待古灿文回答,又笑道,“看我问的真是多余,像古公子这样的世家子弟,自然是六艺皆精的,我这个女儿,最是擅琴,你若得闲,可以指导她一二,对了,古公子今年要不要下场啊?要是你学业太忙,累的时候就让瑶儿给你抚上一曲,也算是换换脑子。”
云浓被蒋氏这外行话问的都替她脸红了,乡试三年一次,去年才结束,他今年想考朝廷也不许啊?何况你让你女儿给一个外男抚琴换什么脑子?人家要是身体累了你还附送马杀鸡?“晚辈要到后年才会回去参加乡试,”古灿文腼腆的一笑,”至于琴艺,不怕二太太笑话,灿文于此道一窍不通。w,,”他的时间都用来读书制艺了,哪里还有功夫抚什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