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就是手臂上有些淤青,云二姑娘也说没事了,奴婢看着她倒真是极疼的样子,汗都出来了,奴婢看那二姑娘肌肤如雪,娇嫩的如同婴儿一般,想来也是娇养大的,想来那受不得罪也是有的。”
真的是因为太娇嫩了才疼成那种样子?染尘师太禾眉微凝,她许久没有见过这么让她费神的小姑娘了。
打眼一瞅,染尘师太就能猜出云裳的心思,不过是想借自己的宠爱来为自己谋求更多的女人,而云浓呢?她也是云家养出来的女儿,真的会纯白如纸,对自己毫无所求?她装伤也是为了留在无垢庵?可听灵珀的话,这伤是一早就有了,那她一直装着身上有伤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罢了,左右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我倒要看看这小丫头弄什么鬼呢,也是个乐儿不是?”染尘师太懒得多想,日子长着呢,不论什么样的妖精,在她面前她都能让她显了原形。
因为自己是女子,大长公主府的大夫没办法给自己细查,所谓腰伤也只是凭着闻和切来判断的,但在无垢庵就不同了,在成了精的染尘师太面前,云浓打算做最透明的自己,左右在风华绝代的染尘师太跟前,自己也就是个没长成的青柿子,根本没有多少看头儿,想引起人家的嫉妒,只怕也要再等些年。
所以云浓便听从灵珀的建议,睡了一夜之后,便带了红泥来给染尘师太请安。
“你倒是挺早,”染尘师太一身缁衣的从小佛堂里出来,她每日也是要去诵经的,只是不随无垢庵的其他女尼一起罢了,“进来吧,陪我用斋。”
“是,”云浓又被一身缁衣的染尘师太给晃了神儿,这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儿啊,原本灰扑扑的衣裳到了她的身上就跟会发光一样。
“你觉得我很漂亮?而且很羡慕?”一落座,染尘师太就含笑问道,“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更漂亮?像我一样?”
“啊?”云浓正在偷偷打量饭桌上的几样早点呢,没成想就被染尘师太这么一问,您老也太直接了,“没,没有。”
染尘师太被云浓吓着的样子逗乐了,“你的意思是我不美?你以前还称赞过我的?怎么?今天看我穿成这个样子,就觉得不漂亮了?”
大姐,我是个女人没错,但不是蕾丝边的,你冲我飞媚眼发嗲是打算做什么啊?可是,这位阿姨还真是够美够媚,跟自己说话的那个声音,就像在耳边细诉一样,云浓心里打了个颤儿,“臣女在师太跟前从来不说假话的,师太是云浓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最平常的衣裙,穿到师太身上都跟镀金似的。”
“哈哈,哈,”你这个小丫头还当真有有趣,染尘师太失声大笑,可她却不打算这么放过云浓,“那你想不想变的跟我一样?”
这个么?云浓心里发苦,不论哪个时代,只要是男女没有真正的平等,女人太漂亮的就不是什么好事儿,就像眼前的染尘师太,曾经的公主,活的再恣意又如何?得到了皇帝的真爱,可是却只能无名无分的退居无垢庵,当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小蜜?宫里不照样有个生儿育女耀武扬威的李贵妃?
“师太的美如沧海明月,云浓哪里能及,也从来不敢想要能跟师太一样,”云浓垂眸浅浅一笑,目光诚恳的看着染尘师太,“臣女对师太的美只是怀着仰望和赞美的心情,像师太这般,臣女从不敢想。”
染尘师太禾眉轻蹙,将手中的乌木包银筷随手扔到桌上,“是不敢?还是不想?我的事想来你也听说过,恐怕在心里根本就没有看起我吧?真以为我是你几句漂亮话就能糊弄过去的?”
原本玉颜含笑如春花般的美人儿忽然发火摔了筷子,屋内的气氛立时降到了冰点,云浓心内一突,连忙离座跪下。
“臣女不敢,臣女从来不会瞧不起任何人,从臣女知道师太生平那日起,就对师太生出了敬仰之心,想着能有一天,一睹师太风华,”这绝对是云浓的心里话,染尘师太无论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一个传奇女子了,一个命运多舛的弱女子,活到现在这个份儿上,有多不容易,活过一世的云浓想像的出来。
染尘师太冷冷打量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云浓便知她说的全是实话,心里的气不觉消了或"见她目光平静,脊背挺直,粉唇轻”起来吧,陪我吃饭。云浓算是松了口气,美人喜怒无常是可以原谅滴,当然,她也没有胆子跟人家计是?”谢师太。”,情不抿言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