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同时她也是想给彭乐达一点教训,这样的渣男不出手教训一下,真真是天理不容了。
“我扶你过去坐坐,”见彭乐达走远了,染尘师太才道,“这里也没有别人,若是想哭,你只管哭出来就是。”
“臣去找长公主身边的嬷嬷过来,”秦翰心里已经将云浓从头到脚凌迟了一遍,这丫头怎么哪里都有她呢?而且还敢在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跟彭乐达私会?跟彭乐达,一想到彭乐达的花名,秦翰又将云浓暗骂了一通,真真是瞎了狗眼了。
“应淳别去,不要找她们,”慧安长公主强忍着不让自己失声痛哭,她颓然倒在染尘师太身上,“我只要静静就好。”
“好了,知道了,咱们找个地方歇一歇,”染尘师太看了一眼垂着头的秦翰,觉得将他搅到这些事里终是不好,“应淳你去跟彭乐达就说长公主累了,让他领着人送客吧,再跟那个云浓说,让她等着我!还有太子那里,你出来的时候长了,想想回去怎么解释,今天的事,最好莫要叫人知道了。”
“是,臣这就去,”秦翰冲染尘师太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秦翰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太子听说染尘师太来了,便叫他过来代他向染尘师太请个安,结果好巧不巧的正赶上下头的人向慧安长公主禀报芊丝亭的事,慧安长公主当时就被气着了,染尘师太却不相信云浓敢跟自己花花样,硬拉了慧安长公主过来,而秦翰,也被她一并叫了同来。
秦翰一出桃林便招手叫过内院附近的小丫鬟,让她去找云浓身边的虹霓,至于外院,想来彭乐达出来了这么久,也不可能一回去就散了宴席。
终于外人都走了,慧安长公主再也支撑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片桃林是新婚时秦翰背着自己督造的,说是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慧安长公主清楚的记得那天他跟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这么多年,每当自己心灰意冷时,都会情不自禁的走到那里去,回忆他们的幸福时光,告诉自己她的选择是没有错的。
可是今天,彭乐达却在那片属于他们的桃林里,在特地为自己建造的芊丝亭中,跟另外一个女人说娶自己只是为了证明他是天下最优秀的男人,他甚至为娶了自己而远离朝堂而后悔!
彭乐达今天所做的一切,残忍的将慧安长公主九年来为自己造的梦彻底打碎了,慧安长公主宁愿自己今天根本没有到芊丝亭来过,现在这里的一切,都成了一场笑话,而这些年她的隐忍,也只是在宣告她有多么的愚蠢!
“好了,哭也哭过了,现在事实就在眼前,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守着个空落落的公主府度过余生?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双宿双飞?”待慧安长公主的哭声渐落,染尘师太才柔声道,
“我?姐姐,我一片血心待他,我到底哪里做错了?就因为那些女人更年轻更漂亮?”慧安长公主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他但凡念一点旧情,都不能这么对我啊!”
“哼,什么更年轻更漂亮?不过是欺你太傻,”染尘师太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这男女之间,谁付出的更多,谁就输了,“好了,起来,我带你去梳洗,左右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想收拾一个长兴侯,不过是你抬抬手的事儿?你堂堂当朝长公主,再这样下去,皇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痛快哭过一场,慧安长公主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又听到染尘师太提到皇家,想想自己的兄长,心里也难掩愧疚,“这些年叫皇兄为了我伤神了。”
“你也知道?不过他就你这么个亲人了,为你操些心也是应该的,”染尘师太见慧安长公主能打起些精神了,略感放心道,“我还是那意思,只要你不心疼,有的是办法收拾彭乐达,只要我一出手,管保他乖乖的守着你。”
以前染尘师太跟她说这个的时候,慧安长公主承认自己心动过,也想着用公主的权利将彭乐达留在自己身边,可是现在?她摇摇头,“不必了,我这样就挺好,”强行将他留在身边又如何?不过是反复提醒自己,他娶她,只为了她是永安最尊贵的女人,她的亲哥哥是皇帝。
“你呀,唉,就是太犟,”染尘师太叹了口气,因为本来就不喜欢彭乐达,让她再劝妹妹跟那种臭男人在一起也委实违心了些,“你好好想想吧,左右有皇上,有我,不会叫你吃了亏去。”
见妹妹只是垂首不语,染尘师太又道“我的意思你清楚的很,他无情你不义,再简单不过的事,什么侯不侯的,不过是条狗罢了,他不愿意进你的门,你以后就不许他再进,你这长公主府多少人等着进都进不来呢,至于旁人的眼光,眼睛长在他们身上与我等何干?我要是你,成天想这个想那个,只怕早死多少回了。”
彭乐达不是自恃生意遍天下吗?她就叫他尝尝没银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