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打开了,许致延站在我面前,“小茵你脸没事儿吧?我给你上点药?”
我猛地回头看他,恍然大悟,“打手是蒋冬梅找的是不是?”
许致延抿着唇没说话,他这沉默的态度已经说明情况了,打手就是蒋冬梅找的!毕竟我还没跟他说我被打的事儿,他张口就问我脸疼不疼?
“呵,两个贱人,老天爷真是没长眼,你们怎么不去死?”我嘶声裂肺的怒吼,“她不是想嫁给你吗?我让位好不好?我让位!让你们两个贱人天长地久好不好?”
许致延直接把歇斯底里的我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小茵你别闹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她的,我爱的人是你。”
“爱的人是我?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哪里会信他的这些鬼话?冷嘲热讽道,“你们搞在一起一年多了,你口口声声说爱的人是我?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拿我当傻子?”
“我没有!”许致延吼了一声,捧住我的脸,认真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爱你,爱果果,爱这个家。”
“恶心!”我用力的把他推开,摸了一把眼泪,越过他回了果果的房间。
颓然的缩在床上,眼睛放空,果果回来兴高采烈的跟我说话,我敷衍的回答着她,她似乎也察觉了我的情绪不高,也不敢烦我了。
我想了很多很多,想到明目张胆出轨的许致延,还有张口闭口呵斥我的妈妈,我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里。
两边都狠狠折磨我,让我深困其中无法自拔。
一边是不能说的痛苦,另一边是面子问题,我无论怎么做都没办法两全。
行尸走肉的过了半个月,我消瘦的很快,除了在公司跟人交流之外,回到家我基本不说话,就连果果都有些怕我。
扣扣扣——
门外响起敲门声,许致延走进来,看了我一眼,说道,“爸明天出院了。”
我没有搭理他,他凑到我面前碰了碰我的胳膊,我快速躲开,恶狠狠的瞪他,“你要干什么?”
“刚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明天我去接爸出院。”
“那你跟我说什么?”我冷漠的质问。
许致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明天你不去?”
我摇摇头,翻身背对着他,我的动作显然刺激到他的底线了,“魏茵你成天摆个死人脸给谁看呢?明天是你爸出院不是我爸。”
“你表忠心的时刻到了。”
“我表忠心不也是为了你吗?”
我默默的坐起来,脸上透着一丝冷漠,“为我?我们结婚五年,你每年去我家的次数屈手可数,每次去了也待不到一个小时,你这次这么积极不就是觉得心虚吗?”
“我都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明白什么?”我冷笑了一声,讽刺道,“你出轨是为了我,找小三也是为了我,女的出去卖还有钱拿呢,你出去卖力气我怎么没见到一分钱啊?”
“魏茵!你说的太过分了。”许致延气恼的吼我。
“蒋冬梅说话不过分,你去找她啊,你跟她在一起啊,你拖着我不离婚做什么?”我反唇相讥,冷漠的笑道,“怎么?为了你所谓的面子,不肯跟我离婚?你太自私了。”
“我看你病的不轻!”
许致延丢下这句话就走了,我茫然的看着门口的方向,微微喘了口气,自己也明白,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心如止水的面对这件事儿。
这两个月的事情几乎把我打击倒,从怀疑到事实浮出水面,这期间根本没有一个缓冲的过程,我被骗的有多苦,受的伤就有多重。
第二天我还是跟许致延一起去医院接我爸出院了,他说的对,这是我爸,不是他爸,我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爸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人也有些傻了,不停的流口水,仅半个月的时间我妈愁的头发都白了。
我们在医院门口等了许久都不见许致延回来,我妈怕我爸受风,推着我爸去停车场找他,老远就看到许致延跟一个女人在聊天。
“小许跟谁说话呢。”
我嘴巴干涩的不像话,眼睛瞪的有些酸胀,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的前同事。”
“小许。”我妈扬声喊他。
许致延猛地回头,看到我们脸色变了一下,急急向我们走来,谁知道这时蒋冬梅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的心猛地提起来,黑着脸疾步走过去,却正好听到许致延低声呵斥她,“你别再缠着我了,我们以后也别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