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田湛走出了屋子,迎面是晚风的清凉和四野的虫鸣。
他岂止仅仅是知道有花青城这么一个人!
田湛迈出院落没有多久,又折返了回去,对身边手下道:“去寻一个婆子过来!”
那人不解:“大人这是.......”
田湛幽眸凝视着苍穹的玄月,心绪万千:此事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她回去的话,保不定有人宁错杀一百,也不漏网一人,她在金陵破过两桩奇案,圣上也大为赞赏,如果将她带入京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罢了,先这么办吧,只是她的身份.......
“大人?”那手下见田湛游神在外,唤了一声。
田湛回过神:“咳.....此子娇生惯养,此番病的蹊跷,若不寻人来伺候两日,怕是熬不到京城,你且去就是了。”
凡事能入锦衣卫当差,家中多半是官宦之族,又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人,对‘王逸之’之流最为鄙夷,闻言后,便不削道:“就她还娇惯?大人有所不知,她今日下午躺在床上嚷嚷了一个下午,不知道的人里面关了一个什么人!”
夜色中,田湛的脸色无人可辨,只是淡淡道:“你去照办便是,哪来这么多废话!”
男子只得抱拳退了出去。
田湛捏了捏鼻梁骨:父亲大人,您以死相邀,就是为了让儿子娶这么一个女人?
半个时辰之后,门扇被人从外推开,青城已经没有下午时候那么难受了,闻声后警觉了起来。
随着烛火照亮了屋子,一婆子问:“大人,可是这榻上之人?”
田湛声音沉闷:“嗯,本官先出去,如若有.....异常,你再出来告之本官。”
那婆子点头应下:“是,大人,老生这就去瞧瞧。”
听着田湛的脚步声迈出了屋子,青城转过身就见一四五十岁,梳着光滑的发髻的妇人走了过来,手中拎着包裹:“姑娘啊,你这癸水至,可得小心着身子,听大人说,你还落水了?这可怎么使得,女儿家最是忌讳这些,你怎不自知!”
青城:“.....多谢老妈妈,那个您带了.....东西么?”那人怎么说的如此仔细,她落水一事也提了。
老妇听出来她指的是月事带,便将包裹取了出来:“姑娘先下榻,我这就去外头去热水,一会洗了就好了,一会啊好好睡一觉,可别再大意了,不然今后会影响子嗣的。”
青城:“嗯。”心情复杂。
待忙活了大半天,她才得以躺在干净的被褥上,自己也是干干净净的,只是田湛一日没给她一个说法,她就一日没法安宁。
这到底是放了她呢?还是继续将错就错捉回京?
就这样辗转反侧,到了子夜,她方才入睡。
第二天醒来时,自然就迟了一点,那老妇给她盛了热粥,包子时,她才其榻。
只是这被褥又被她给玷/污了!
婆子也不敢说她不好,毕竟是官爷吩咐伺候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什么身份,这等容色却是穿了男装,还被关了起来?
青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走到桌案前开始吃饭。
伙食似乎挺.......贫瘠!
原主的记忆当中,除了那些花拳绣腿,就剩下佳肴美食,另外还有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离奇案件。
嗯.......她这样一个女子,难怪至今没有嫁出去,这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娶了,她还逃了!
她这一逃,也不知道那萧家五郎是有幸呢?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