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他从雨中走来,如此俊逸且威风凛凛。】
李家的少东家无故死在了贞洁碑之下?
这就令人无法理解了,怎么死法?仇杀?还是自杀?
而且贞洁碑历代皆是禁锢女子贞洁所立下以供世人敬仰的凭证,李少东家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死在了贞洁碑的下面?
疑点重重,亦是破绽重重。
青城尚未听出了所以然来,手掌拖着下巴,一张明媚的脸微微变了形,那说话之人朝这边望了过来,出门在外鲜少能碰见这样的小美人,于是笑道:“小娘子,怎么?你也感兴趣?就不怕听多了夜里头睡不着?”
青城没有半点身为女儿家的觉悟,晶亮的眸子忽闪忽闪的,“这位大哥,你倒是说说看,那李家少东家是如何死的?这与张寡妇又有何干系?而且张寡妇回魂复仇是做何解?李家的人命案与雷雨天又有什么关系?”一口气的将所有疑惑统统吐了出来。
说话的男子正说在兴头上,又是小美人追问,那定是掳了袖子开始高谈阔论。
男人面对美貌的女子,多半都想好好表现一番,这是男人的通病,无论贫富贵贱,古今中外。
厅堂里不是只有青城一个女子,旁的妇人也倾耳听着,只不过皆是面色惊悚,就没像她这般胆肥的小妇人。
“吃饭!”田湛阴沉的嗓音似有无形的爆发力,青城感觉掌心一麻,她也跟着花老爷子练过武,虽说学艺不精,但也知道田湛这是用内力震了她一下。
干什么......干什么嘛......
她再看田湛时,这人已经低垂眼眸,如他一贯的作风,整个人端坐在那里,仿佛雷雨都快被他的阴郁引到屋里来了。
很快男人们的目光在掠过案桌那头的田湛时,自觉将猥/琐的眼神移开了。
话说,这位公子表情着实煞人。估计是那小妇的相公,这表情估计是醋了.......
男人们也识趣,出门在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自己找麻烦,且看刚才那位公子也是气度不凡,单是他腰上的长刀就非寻常物,还是不惹为妙,故而压低了声音,小范围的各说各的去了。
青城:“........”好想造反啊,怎么办?!
燕十三目睹了她一副霜打的茄子模样,唇角扬起,满意的笑了笑:“别以为你破了镇江府的案子,就当自己是狄仁杰了,我可告诉你,王逸之,这桩案子就是大人当年也是束手无措,而且刑部的卷宗送入大理寺之后也是一直压着,你且安份一些吧。”
青城剐了他一眼,转而看向眉目清冷俊逸的田湛,娇滴滴的道:“相公......你看啊,小叔他明显是什么眼看人低哎。”
田湛气管突然被一物堵住,幸而他催动了内力,才没有咳出声来,面色依旧如常,却是没有对青城的话提出异议,一行人乔装打扮,她就是他名义上的妻,更何况她与他本有一纸婚约在,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
这‘相公’二字出自她口,却是变了味,总有股红尘风月的味道。
燕十三眼睛都快冒火了,却也不敢喧哗,只是压低了声音:“王逸之!休要对大人不敬!”
青城夹了快牛肉片吃,半清不楚的道:“十三!别忘了你的身份,小叔!我是你嫂子!”
燕十三:“.........”翻了个白眼。
田湛一抬眸,就见青城与燕十三在无声的眼神对峙也不知为何,胸口突然有些堵塞,筷子敲了菜碟,“你先吃,我一会再同你细说。”这话是对青城说的。
青城当即就转了心情,方才还是一脸霜色,闻言后,小嗓门嚷嚷道:“相公对我真好,我嘴喜欢相公了。”
燕十三:“!!!”
“咳咳.......”田湛这次没来得及自控,抑不住的一阵轻咳。
就这样,就是对她好了?
他正愁今后不知如何与这女子共处。
几人用过饭,锦衣卫不动声色的隐在暗处,各司其守,青城自然是挽着她的夫君上了二楼客房,燕十三眼看着自家大人被‘王逸之’携走,立在回廊下,左右不是。
锦衣卫甲:“燕兄,你且入屋吧,我等就在外头护着你。”
锦衣卫乙:“王公子和大人还挺有夫妻相。”
锦衣卫丙:“我看大人这几日似乎很囧怕。”
锦衣卫丁:“非礼勿视......”
田湛见青城猴急的将他推在圆椅上坐下,本想训斥她一顿,教何为礼数,可当她搬了小杌坐在了他跟前,仰着头,眼巴巴的望着他时,田湛突然就吼不出口了,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在花家是怎么长大的?
田老爷子虽不是个细致的人,可听闻田夫人乃一介鸿儒之女,这二人所生的女儿再怎么任性妄为也不会彻底脱离了女儿家的样子吧?
好吧,她的确长的好看,但时下女子注重的还是一个‘德’字。
田湛自幼习武,机缘巧合,又因着身负重任,才隐姓埋名入了锦衣卫,这一耽搁就到了二十有五,他这人天性寡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娶妻,对女子也没太多的了解,既然家中定下的故人之女,又从父亲口中获知此女贤良淑德,还擅办案,如此定是兰心惠智,便应了这门婚事。
那日获知她的身份之后,他有过一瞬的茫然,可是此刻........他也说不清了。
“相公,你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青城急急的问。
田湛看着她清澈无比的大眼,她就差点赴在他的下腹了,田湛至于膝上的手握了握,却又松开,这都无人了,她怎么还不改口,每听她唤一次,心里就不知为何咯噔一下,古怪的燥热。
“咳咳.......”他清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我当初在刑部任职恰好听说过这个案子,却没有经过我手。”他一怔,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连‘本官’也不自称了,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更改过来,接着道:“不过,我对此案倒是知解透彻,你若想听,坐好了,我且同你说。”
她那样的姿势窝在他跟前,他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青城也不知道她哪里坐的不正确了,想来大人也是个处处精细的人,就弃了小杌,转而在田湛身侧的圆椅上坐下,因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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