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淡淡地一笑,说道。这时吕道安听到声音也从房内走了出来,他和邱处机站在一处,两个人朴朴素素的青色道服就尤其的显眼。
“不管到哪里,只要先躲起来就好!”苏郎中看了看吕道安,又看看邱处机,又抬眼四顾,发现这苏会堂家虽然庭院颇大,不过明堂朗室,哪里都不像是能够藏下两个大活人的样子!
苏会堂这时也走过来,细细地打量着邱处机和吕道安,说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道合不合适。”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有什么好主意就快说吧!”苏郎中催促道。
“我看邱道长和我身材相仿,不如就换上我的衣服,只扮作到我家来的亲戚。”苏会堂说道,又看看吕道安,“吕道长的身材么,和我家兄弟倒是差不多,我想倒也可以扮上一扮。”
“这怎么使得?”邱处机还没有说话,吕道安在一旁急道,“我做道士也做了这么多年了,道士就是道士,怎么能为了一时便利就失了我道家的身份?道士怎么了,他们要捉,就且让他们捉去!----我不扮!”
“你看看你这小道长!”苏会堂还没有说话,苏郎中已经急得说了起来,“这只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只躲过这一时又能怎的?”
“您自己刚才不也说:道士招谁惹谁了,凭什么捉道士?我们也并没有做什么错事,他们要捉就尽管让他们捉去好了,捉去了就且分辩个明白!让我扮作普通百姓,我说什么也不干!”吕道安和苏郎中颇为熟悉,所以此时说起话来也并没有多少顾忌。
“道长,你看……”苏会堂为难地看向邱处机,邱处机只是微微笑着看向吕道安,轻轻说道:“‘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安儿,你告诉我,这句话却怎么解?‘着相’又是怎样?”
“这……”吕道安何尝不明白师叔说的是什么意思,当时心下就已经领悟,所以就不由的略略一怔,一时没有说话。
“官府的人捉拿道士,自然是朝廷的上支下派,这些人来了恐怕既说不出原由,却又是上峰严令不可违抗。我们原本无辜,却受此屈枉,不过此时无处可诉,不如不诉。此时如果任由他们捉了去,我们受苦事小,岂不是也要连累了苏家上下?”邱处机说道。
“这……”吕道安一听更是无言以对,只得把头一低说道:“师叔既然说换,那就换吧!”
苏会堂听两个人都同意换上自家的衣服,连忙快步向后堂走去,给两个人准备衣服去了。
“可是师叔,换衣服虽说是换衣服,可是这镇上那么多人都认识我们,万一被人指认出来,师叔,我们难道不怕难堪?”吕道安说道。
“不怕。”邱处机摇了摇头说道,“世间合于道者,原本莫过于民心。”
听邱处机这么一说,吕道安还想再多问些什么,不过苏郎中此时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他们去房内换衣服,他也就不好再多问,只好顺从地和师叔去把衣服换了。
两个人刚刚换好衣服,和苏郎中、苏会堂在厅内坐定,就听到大门口传来阵阵喧哗声,紧接着有人在用力地敲门:“开门,开门,官府搜查要犯,任何人不得违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