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不由紧了紧。
葭葭只觉顾朗整张脸埋在她的后背上,闷闷地声音传来:“我当时当真是害怕!”
“师兄,对不起,这件事太危险了,我……”
“我顾朗并非不惜命之人,否则也不会修至藏神,但这世上总有些东西胜过性命,若是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出了什么事,我……我宁愿与你一道面对这些……”
“我错了,师兄,但有些事情太危险了,我当真不愿你出事。”
“你不愿我出事,我亦不愿你出事。”
“我……”葭葭张了张嘴,她一贯不是个那等擅长表达情意的人,事实上多数修至高位的修士在理智这一点上绝对是没的说的,但理智的同时也不代表无情,葭葭闭了闭眼,靠在顾朗的肩上,“一起吧!”
“先时怎么劝你都不肯,现在又主动邀请了。”“他”叹了口气,“我当年驰骋一生,未想到道侣一事,没想到有了道侣竟如斯羁绊,而且还能叫你乐在其中,看不透,实在看不透。看你二人也是理智的人,怎的偶尔也会做这种傻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呃……只羡鸳鸯不羡仙!”这一回,还不等葭葭答话,玄灵便主动开口了,“你这种寻不到道侣的,是不会明白其中的意味的。”
“说的你这器灵有道侣一样。”“他”自然不会客气,“这些句子你哪看来的,原先那个泥人的吧!”
“如花?”葭葭愣了愣,不知为何有些酸涩,不过随即释然,即便主动放弃执念回归一团没有念想的元神,但她存在的痕迹永远不会消退,有一些还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越发美好,这就是时光所赋予的。
“这里是……”葭葭抬眼看向四周诡异的红色,原先大片大片的白昼竟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
“我与师尊还有萧真人追查多年,终于寻到域外他自在天魔的来历,竟与我昆仑有关,这件事师尊本不愿你我掺和其中,只是现下不想掺和也掺和了。传闻多年天河水的尽头是一道通往外域的石墙,白先生离去之前,向师尊发了一道传讯,最后一次泄露天机,将如何克制少辛的方法告诉了我等。”
葭葭抬头看着那大片红火空中七颗硕大的明星,明星所指的方向就是遥远的域外。
“但是你们缺一个诱饵?”葭葭摇头,“萧白夜不是最好的诱饵,少辛对萧白夜是因为怒,但这不足以让他身陷险境。最好的诱饵你们知道的,为何不用?”
顾朗看着她的双目,久久不愿说话。
葭葭笑了起来,笑容温和而明亮:“最好的诱饵,不就在这里么?”
“是我啊!”
“我身上空间灵根的秘密,才是让少辛肯身陷险境的唯一理由。他沉湎于故去,不会轻易放手的。”葭葭说道,“更何况,我手里还握着一张底牌,你放心吧,即便杀不得少辛,我也会让他不再影响到三千界的修士的。”
三千界是天道平衡的三千界,永远不能容纳一个不受天道桎梏,妄想掌控世间的左少辛,他可以是个傻子,可以是个疯子,唯独这样惊才绝艳的左少辛,整个三千界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