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就疼。陈相公家的孙儿、韩相公家的侄儿韩同卿,此外还有一长串的名单,都是太学的学生。这下可就头疼了。
于是乎,一封书信便到了李伯言的府上,朱子渊这升堂都不知道该怎么升了,大宋也没有哪条律法规定,自家的瓦舍不能拆的,但是贵人学子的怒火,总不能就这样继续烧着吧,他这个知府,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呵呵,这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啊,老子花钱买下的瓦舍,凭什么让这群愣头青指指点点的。”
赵汝愚闲来无事,同样收到了朱子渊的求救信,明白这个敢跟官家做买卖的李疯子不好惹,直接找赵汝愚来当这个和事佬了。
赵汝愚也对李伯言这个惹事能力深感头疼,道:“伯言啊,临安藏龙卧虎,居大不易,书院兴建动工,就莫要招惹非议了。这好好的瓦子,拆它作甚?”
“嫌它碍眼。”
“……”
赵汝愚皱眉,见李伯言不听劝,便道:“看来为师布置的课业是太松了,明儿起,每日一篇经义,背不出来,不得出府!”
李伯言苦笑道:“先生何必为难学生呢。这瓦舍拆了,自然是要建更好的。在这大瓦子之中,除了建瓦舍,这地也挪用不得其余用场呀。”
“建更好的?”
李伯言点头道:“千真万确。”
“没糊弄我?”
“哪敢啊。”
赵汝愚点点头,道:“那行。不过明日起,汝跟黑炭……潘超二人,就老实给我读书!哪儿也不准去!”
“……”
李伯言潇洒快活的日子就此终了结了。
朱子渊收到赵汝愚回信之后,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感情不是闹事强拆啊,重建,那就重建吧。除了太学诸生,朱子渊吩咐差人,将这个消息,给那几个惹不起的公子哥带了过去,说明了李伯言的意图。
然而韩同卿几个依旧不买账,整日往李家买下的瓦子附近,带着不少太学、府学的学生,打量来打量去的,地砖都给撬了,还说不是搞事情?
真当自己有钱,就能在临安府横着走了?
得亏李伯言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人不在瓦子,但是有康帅博等人守在瓦子里,即便是发生些摩擦,也都是那些被当枪使的太学学生,自己身娇体弱地摔成了个大马哈。
初春的季节,翻好的土壤,就在临安不少贵人的注视下,开始了一步新的举措。
“种草?你是说李伯言买下那一角瓦舍,在那里种草?”韩侂胄听到自己侄儿的禀报,一脸懵逼地反问道。
自打土豆事件后,这位外戚权臣,已经不将李伯言当普通的少年郎看待了,这人简直就是妖孽,一朵奇葩!
这回又要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