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吴王与西施一同回到吴国宫中。
相成隐匿于宫中,听闻西施归来消息,立即潜入其寝宫。
“夷光,计划是否成功?”
西施见是相成进入,遂抱入其怀中痛哭道:“兄长,玉儿她死了....!”
“什么!?为何会如此?”相成听后甚为惊讶道
“大王以他们的孩子来威胁朱斌,测试他是否为装疯。奈何玉儿却以为大王要加害他们的女儿,于是自尽请求大王饶恕孩儿。而朱斌被大王赦免,如今置于一处单独牢房之中,看来大王暂且不会杀害他了。”
“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地步,我本欲助他二人逃离此处,奈何玉儿却以自尽来保全朱斌与女儿,真的是女中豪杰,哎!这一切都怪我,若非我出此计,他二人怎会阴阳相隔!”
说罢,相成亦是感慨良多,朱斌的经历与自己竟是那般的相似。
正所谓百密终有一疏,因为自己计策的疏漏而致使他失去最重要的妻子。恐怕此刻朱斌心中最恨的是自己了。
相成想到此处,又哀叹一声,随后又对西施说道:“夷光与我去牢房中时,是否被他人所注意到。”
西施回道:“不瞒兄长,确实被人关注,狱卒告知伯嚭我进入囚牢看望囚犯之事。”
“如此一来,恐怕我暂时不能去看望朱斌了,若再次借夷光身份前去看望,想必吴王定会怀疑你,这样的话我怕会对夷光不利。不知他出征之日为何时?”
“我听闻大王与大臣商议,预计十日后出兵讨鲁。”
“我于十日之后再入宫与你商议救朱斌之事,此事还需要夷光相助。”相成说后,又凝视西施俏脸。
直见西施玉面之上显出忸怩之色,含羞而道:“兄长所托,夷光定当全力以赴,不会辜负兄长。”
“夷光,你还叫我兄长?”此时相成眼中尽是露出爱意,望着西施道。
西施霎时间玉面通红,不知如何作答。
或许是相成太过直言不讳,不知此世女子过于内敛,不会轻易表达出心中爱慕之意,难以说出口。
一时间屋内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相成见她半晌说不出话语,偷偷向她肌肤娇嫩的俏脸之上亲吻了一下。
随后又抚慰她的秀发,紧紧拥抱住她,说道:“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夷光却在灯火阑珊。
兄长绕了那么多崎岖的弯路,最终才让我找寻到你,而你却嫁作他人为妻,而我亦是娶她人为妻。
我与夷光本应是天上比翼鸟,地上连理枝。奈何有缘无分才至今日地步,兄长答应你,他日定要救你出来。”
“兄长....夷光虽也想与你远走高飞,奈何如今身不由己。”说到此处,西施忽然蹙眉低首,又道“此为越国生死存亡之际,全系在夷光一人身上,若我不能完成使命,则越国危矣。身为越人,都不能为母国做些贡献,也恐有负范大夫当年救命之恩。”
“难道夷光来到吴国全是范贤兄一手策划的?”相成忽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个局!
西施忽又显得紧张起来,说道:“兄长,你听我解释,事情并非像你想象那样。此事为我与郑姐姐自己意愿,并非他人所逼。”
“我明白了....”相成只是淡淡回答之后,心中又开始回荡起历史上的西施与郑旦。原来至今他们依旧还在被历史的长河而随波逐流。
他紧紧搂抱着西施许久未动,生怕她从自己指缝中流走。
“时候不早了,我要先去谋划下一步计划,十日之后再与夷光在此宫中相会。”
相成再次与西施作别,随后缓缓走出屋门。
「吴国囚牢之中」
此时的朱斌,脑海中尽是悲歌回荡,空房中已是断肠欲绝。
他依旧只能装疯卖傻,不敢将泪流落。心中哀叹道:蒋毅啊蒋毅,我原本以为你的计策万无一失,可没想到如今却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妻子。早知如此,还不如我死来换取玉儿的生存。老天为何要这般待我。
虽然此间牢房如同客房一般,干净舒适,完全不像是关押死囚之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妻子的死才换来的。
如今的他哀痛欲绝,受尽了常人所不能受尽的痛苦折磨。他如今深恨朱杰,恨不得现在就杀死他为妻子报仇。
「吴国正殿之上」
“寡人今日就要出兵前去驱鲁援邾,此次出征由相国陪同寡人一同前去,伯嚭你负责守城,切不可有任何闪失,否则寡人为你是问!”
“大王放心,臣定当守卫吴都城,愿大王能够旗开得胜归来!大王万岁!大王万岁!”
伯嚭此时伏于地上高呼‘万岁’。吴国朝堂之上众臣亦是随之高呼。
“好!寡人今日就要替天行道!”
朱杰说罢,便于伍子胥一同率军出城前去援助邾国。
此时吴都城中百姓都夹道欢送吴国军士。
相成从人群中看到了朱杰的声音,此刻的他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同学朱杰了,而他成为了真正的吴王夫差。
看到他威风凛凛立于战车之上,此时的他无非是在走历史上那个穷兵黩武,宠信奸佞吴王夫差的后路而已。
这一切恐怕之后相成心中了解,即使他现在再怎样风光,十年之后,还是会化成一堆白骨。
如今他最关心的并非是朱杰的死活,而是届时西施将何去何从才是他最为关心。光凭现在自己的能力,恐怕根本无法挽救西施,若是勾践将西施除去,他定会悔恨不已。所以他现在要不断的强大自己,这样才能去解救被锁深宫中的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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