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更明显的是,军靴踩在枯枝上的声音,时不时地响动,无可忽略。
这丛林的夜晚静的出奇,这种程度的移动或许已经很小心了,但奈何这人过于急切,露出来的破绽实在太多。
对方正在朝墨上筠的方向靠近。
墨上筠挑了挑眉,没有对此刻的期待有所遮掩。
燕归在山坡的另一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段子慕三人都在休息,倘若他们有行动的想法,也会提前同她说一声,不会不打声招呼就擅作主张自己行动。
也就是说,现在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敌人。
“没有擅自行动。”冷不丁的,靠近那人倏地出声,“这群缩头乌龟应该到了,我就是探查一下,很快就回去。”
说话之人是个男的——当然,就他脚步声很重这一点来看,也可以证实这一点。
而且,这声音……墨上筠隐约还觉得有些耳熟。
说话的是个粗嗓门,估计还是个火爆脾气,说话的音量或许在他看来已经很克制了,但因他离得墨上筠愈发地近,墨上筠听起来毫无障碍。
啧。
这种脾气和作风,就该被阎天邢拎去虐个百八十遍的,吃了亏、被虐到怀疑人生了,什么坏毛病都得收敛了。
多少学员的火爆脾气,在阎天邢这几个月的“调教”之下,简直都成了清心寡欲的菩萨,被千般折磨万般虐待都不见得有脾气的。
墨上筠动了动手腕,抓住军刀的力道一紧,然后不动声色地继续等待。
靠近的那人,似乎被跟他联系的人批了一顿,嘟囔的声音里明显很不高兴。
等结束通话后,他忽然转移了方向,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大抵有回去的意思。
墨上筠轻笑一声。
都到跟前的猎物了,怎么着也没有就此放过的理由。
她移动着步伐,悄悄地靠近他。
一分钟后,一道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墨上筠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提着刀就上。
军刀在空中划过,激起一阵带有寒气的风,杀气藏在夜色里,不知不觉间融入冰凉的刀刃,不动声色间收敛杀机。
面对猎物时,也激不起波澜。
对方有警觉性和灵敏的身手,在军刀靠近他的一瞬立即反应过来,他迅速进行反击。
他们都有枪,但近距离作战,这些都没有用处,所以他只能硬抗,但墨上筠出手也不曾心慈手软,在他险险避开之际,反手一刀,硬是在他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
一直到现在,墨上筠在部队都没见过格斗比她更能耐的人。——尤其是一对一的时候。
不费吹灰之力。
几个回合的功夫,身强体壮的男人就被墨上筠摁在地上,一把泛着寒意的军刀抵在他的喉间,以最直接的方式宣告他此番战斗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