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的告退。”
凌卿蕊微微点头,掌柜的就匆匆走了出去,仿佛他身后有什么猛兽在追着他一般,凌卿蕊却是在他离开之后笑了起来。
“单凭眼神就能将人吓成这样,兄长恐怕是第一人吧。”
夜展离情知凌卿蕊是在调侃他,却也不恼,只是笑道:“不也有不怕的吗?”
“嗯?什么人如此胆大,居然会不惧怕兄长啊?”凌卿蕊疑惑道,却见夜展离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忽然恍悟过来,“兄长是在说我啊,不过兄长如何得知我从未惧怕过呢?”
夜展离宠溺的看着她一笑,并不解释。
房门轻响,左乐语又悄无声息的回了来,一眼就看到了那面变化过的墙壁,那里正好是与隔壁雅间间隔的那面墙,不禁微微一怔,却也识趣的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略微压低了声音禀报道:“郡主,那几名朝中大臣去了驸马爷所在的雅间,清慎郡王的雅间内,进去了一个遮掩的很严实,看不清面目的人。”
凌卿蕊微微点头,示意左乐语坐下用膳,她自己则是把玩着手中的柳叶刀,倾听着隔壁的声音。
“清慎郡王别来无恙啊?”这声音很是陌生,说话间不知为何带着几分讽刺意味。
“梁兄看起来过的也不错,不是吗?”清慎郡王的话中没有任何怒气,显然早已熟悉对方的说话方式。
“不错!”陌生声音却是染上了几分愤怒,“当然不错,就是比不得清慎郡王自在,就是不知道这几分自在,清慎郡王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清慎郡王冷哼了一声道:“梁兄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个的,那恕本郡王不奉陪了,毕竟本郡王还有很多事情要忙,还有很多人要见。”
“啪”的一声碎裂声,应该是茶杯酒杯一类的东西,被摔碎在地上。
“不要跟着你那个没出息的驸马爷父亲,搞这些没什么用的,他就是再宴请上个十天半个月,来的都是一些没有用处的虾兵蟹将,反倒是引人注目,若是坏了……的事,到时候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此人说坏了谁的事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轻微,想来只有坐在他身边的清慎郡王才能够听到,清慎郡王再次冷哼道:“这是主子的意思,梁兄难道不知?”
“我自然知道!我不但知道,而且那宴请名单还是我列出来的,但那又如何,主子何时让你跟着一起去做了?主子说过,你现在只需要将唐府拉入咱们阵营,其他的不用你来管,难道你连一个黄毛丫头都搞不定吗?”
这句话一出,凌卿蕊的心中微微一震,果然如她所想,清慎郡王并非是真心喜爱唐沐凝。
那边清慎郡王仿似霍然起身,带动着他身后的椅子,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吱嘎声,他怒道:“黄毛丫头?梁兄说的好轻松,如果只是一个黄毛丫头的事,何必要本郡王牺牲婚事?”
顿了一下,清慎郡王似乎是压下了怒气,说道:“此处根本不是谈话的地方,梁兄还是速速归去才是。”
“这就用不着清慎郡王来管了!清慎郡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尽快完成主子的交托,否则……清慎郡王这个郡王,也许就当到头了。”
这句话落下,不等清慎郡王再说什么,只听闻传来了一下关门声,想来用力不小,这一下声音很响,紧接着就是传来几声碗碟碎裂声,好似是清慎郡王将碗碟尽数摔在了地上。
隔了片刻,清慎郡王喊了掌柜的,只是推脱喝醉了酒,不小心将酒楼的碗碟碰到了地上,定然会照价赔偿,让掌柜的收拾好这里,再送一份与之前一模一样的菜式来。
之前去寻了嘉阳驸马的几位大臣,很快就又回了来,还将嘉阳驸马一起拉了过来,几人与清慎郡王觥筹交错,却是再无一点有用的信息。
凌卿蕊伸手按动机关,将墙壁恢复了原状,心中思忖着清慎郡王口中的主子究竟是什么人,会让堂堂一国公主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得封郡王的清慎郡王,甘愿认其为主。
还有唐沐凝这桩婚事,究竟该怎么办,即便是她据实以告,唐沐凝和她的父母双亲都信任她,这婚约又该如何收场?毕竟在天璃王朝,对女子要求颇为苛刻,就算有着极为充分的理由退婚,世人也只会认为是女方有错才会退婚,若是如此,唐沐凝的闺誉岂不是毁于一旦!
至于那个被清慎郡王成为“梁兄”之人,想来夜展离早有安排吧?刚刚那人离开之时,她看到左乐语迅速的冲着窗下,不知什么人打了一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