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由老衲来做这个见证,不知清慎郡王可信得过?”
伴随着这有些苍老的声音,一僧人打扮的老者走了进来,这老者长相慈眉善目,唇角带着一丝悲天悯人的淡笑。
“原来是住持方丈,若是住持方丈肯出手,恒裕自是信得过的。”清慎郡王面露喜色说道。
要知道这住持方丈不但是得道高僧,更是医术高手,他相信若是由住持方丈出手,必然能够查出来他被人下药的痕迹,而且之前凌卿蕊所说的也不无道理,但是若真由凌卿蕊来查看,他的确信不过,住持方丈的出现,正好解了他的为难之处。
住持方丈淡淡的扫了清慎郡王一眼,最终却是落在了依旧躺在地上的秋宁身上,再次宣了一声佛号,从衣袖当真拿出了一个瓷瓶,倒了一颗药丸,却是没有看向清慎郡王,而是递给了一旁的凌卿蕊。
“虽然这并不是保胎药,却也可保这位女施主腹中胎儿平安。”
说完这句话之后,住持方丈这才对着清慎郡王伸出了手掌,清慎郡王被他刚才的举动,弄得心中一阵不安,此时看着方丈的手,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方丈微微叹息,说道:“清慎郡王,可否容老衲查探一下脉象?”
清慎郡王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方丈的手掌之上,只是目光却是盯着凌卿蕊的举动,只见凌卿蕊接过那药丸,只送到鼻端轻嗅了一下,就毫不犹豫的送入了秋宁的口中,那药丸似乎入口即化,秋宁并没有喝水,却是没有多一会儿,就已然止住了痛苦的呻吟声,眉目之间也少了之前的痛苦,可见方丈所给的药丸,效果极好。
清慎郡王眸光晦涩,他和秋宁搅在一起的时候,秋宁可是再三保证过,她与父亲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听父亲话中的意思却不尽然,他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懦弱无用了一些,说话又永远都抓不住重点,但是绝对不是信口开河之人,那么……
秋宁腹中的孩子,是他的还是父亲的?
就在清慎郡王心中思绪翻滚之时,只觉得腕上一轻,连忙回眸,原来方丈已然诊完了脉,他连忙急切的问道:“住持方丈,可是查出来恒裕被人算计的证据了?恒裕出身公主府,自小规矩森严,怎会做出如此亵渎佛门之事,还望住持方丈还恒裕一个清白。”
清慎郡王之所以一直自称恒裕,一则是因为这住持方丈是得道高僧,又一向慈悲为怀,经常为百姓诊病施药,很有威望,二则就是想以此谦逊模样,赢取方丈的好感,能够帮他一帮。
可是方丈听了清慎郡王的问话,却是微微蹙眉并不回答,反而问道:“不知清慎郡王之前歇在了哪间禅室当中,又可曾用过什么?”
清慎郡王见他不答反问,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微微迟疑了一下,说道:“就是身后这间禅室,只用过禅室当中的茶水。”
点了点头,方丈缓步走进了那间禅室。
凌卿蕊看着方丈的背影,不禁微微蹙眉,她听闻这住持方丈虽然救济平民百姓,但是与权贵之间却是没有任何纠葛,为了避免这些富贵人家,以各种方式求取他开光过的物件,这才专门设下了那个棋局,除却要治病救人,甚少从他的禅院当中出来。
可是,现在他却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这里,还要帮助清慎郡王查证是否中毒,这背后究竟是否有人在谋算什么,还有她所用的毒,虽然极为罕见,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查不出来的,端看这位方丈的本事了。
最后,还有一件令人纳罕的事情,那就是这位方丈,人人尊称一声住持方丈,却无人得知他的法号究竟是什么,也是令人奇怪。
凌卿蕊心中想着这些事情,清慎郡王更是因着刚才方丈没有回答他的话,而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眼巴巴的瞅着禅室的门,等着方丈出来。
好一会儿之后,方丈又缓步走出了禅室,看向清慎郡王的目光中,却是带上了几分悲悯,清慎郡王见状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带上了难堪的表情,迎上去问道:“住持方丈,可是查清里面的确有被人动过手脚的痕迹?”
住持方丈在清慎郡王期盼的目光中,缓缓摇了摇头,然后在清慎郡王一副如遭雷劈的震惊神情中,他轻声说道:“清慎郡王,老衲无能为力。”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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