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唐沐凝惊诧。
唐烈臣点了点头,迎着自己女儿诧异的目光,面色凝重的说:“你的确错了,却不是你给为父惹了麻烦,而是错在你看到谢恒裕那般行径之后,未能在第一时间提出退婚,更错在你不该出面恳求安瑾郡主救谢恒裕,更错在既然你挟持了公主,就该一直挟持到底,哪怕到了皇上面前,也不要松手!”
唐沐凝傻眼了,父亲这是在说她挟持公主,挟持对了?
唐烈臣再次叹气,说:“凝儿,你是为父唯一的女儿,是唐家唯一的血脉,即便是拼上这将军位子,拼上为父这条性命,也不容许有人如此欺侮我的女儿!而凝儿你身为唐府嫡女,就更该有此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骨气!何况……”
停顿了一下,唐烈臣才接着说道:“为父虽然是武人,却并非没有头脑,刚刚左侍卫讲述这件事的过程中,其实有所提点,嘉阳公主与谢恒裕并非真心喜爱于你,是有所图谋才会接近于你,为父就明白了,是为父手中的兵权,让人忌惮与眼红,那谢恒裕不是你的良人。”
“只是,因着这件事,皇上亲口解除了你们之间的婚约,的确是好事,但是世人却不会知道这其中的详细,只会以为是你的不好,所以才会被退婚,从而看轻你。为父正是心痛于这一点,届时你除却一盏青灯长伴佛祖面前,就是有死路一条了。”
唐烈臣看着唐沐凝,却没有告诉她,当他得知退婚这件事的经过之后,心中就一抽抽的疼,他的女儿就这样被毁在了一个混账手里,他心痛啊!其实那个时候,他最想打的并不是她,而是他自己啊!
唐沐凝目中泛起泪光,看着自己的父亲,忽然之间“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的声嘶力竭,哭的刚刚返回的唐夫人心急火燎,误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
在被嘉阳公主羞辱的时候,唐沐凝没有哭,在自己的未婚夫做出那等行径之后,她没有哭,在好心搀扶嘉阳公主,却被狠狠扇了一巴掌之时,她没有哭,在挟持公主、被解除婚约、要被杖责……这样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是现在,她哭的泪如雨落,几乎要哭晕过去。
当夜展离听到暗卫的禀报之后,双手微微握了起来,只是双眸却是微垂,让人看不清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左乐语犹豫着,想要开口问点什么,却又不敢,眼神就那么一直盯在夜展离身上。
“明日,你去请顾武先生,去唐府一趟。”忽然,夜展离如此说道。
左乐语没站稳,“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然后他也不站起来,就那么趴在地上,抬头瞅着夜展离问道:“世子,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要当真迎娶唐小姐不成?”
左乐语在心中可劲盘算,是不是要去请个得道高僧回来,给世子看一看,世子一定是中邪了,要知道就算是世子心仪郡主的时候,也不曾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啊!
那顾武先生是谁?那可是当今圣上的老师,帝师本就是有大才华之人才可当之,何况顾武先生是当世最有名的鸿儒,顾武先生轻易不肯收徒,其门下弟子只三五人,就算除却当今圣上,余下几人也没有一人是名不经传的小人物。
世子居然要劳动顾武先生亲自登门说媒提亲?世子,你真的不是疯了吧!
左乐语纠结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只希望能从夜展离口中说出一个“不”字来,希望之前发生的事都是他的梦,梦醒了就一切回归正轨了,可惜……
夜展离并没有理会左乐语的疑问,随手又拿出了一张单子,道:“将这些先送过去。不过,告诉唐将军,这些只是送给唐小姐赏玩的,并不算在聘礼之列。”
“世、世子……嗷……”左乐语一个激动猛然蹿了起来,却把自己的头发生生拽下来一缕,疼得他顾不得再说话,捂着自己的脑袋,“嗷嗷”的叫唤着。
“闭嘴!”夜展离忍无可忍,抬手就把一颗药丸拍在了左乐语的手中。
那是一颗极品伤药,左乐语龇牙咧嘴了半晌,还是没有舍得把药丸吃下去,不就是拽掉了一撮头发嘛,用不着这么好的药啊,他捧着药丸,问道:“世子,到底是为什么啊?”
好半晌,夜展离一直沉默着,就在左乐语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到他说:“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左乐语也是一愣,他从来没有在自家世子口中听到过,世子以这样不确定的语气,说出来不知道三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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