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个……”玉瑶愣了愣:“婢子……应该先向姑娘禀告后,由姑娘来定夺才是。”
“那我会让你不给吴管事开门吗?”衣熠又问。
玉瑶被衣熠的话问住了。
自家姑娘会让自己不给吴管事开门吗?
这怎么可能?这里可是相府!吴管事可是相爷身边最得力的奴才!在她们的眼里,吴管事也代表了肖相!试问,“肖相”来拜访你,你敢不开门,把他晾在外面吗?
“应该……应该不敢吧?”玉瑶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她很担心,自己这么明目张胆的长肖相的威风,会不会让自家主子心里不痛快。
“那不就是了?”衣熠闻言,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还笑了起来:“你就是来请教我,我也会让你去开门的。既然结果都一样,早开一点不比晚开一点更好吗?”
“这……姑娘的意思是,您不责怪婢子吗?”玉瑶问得小心翼翼。
在玉瑶的记忆里,自己私下做的自认为绝好的决定,在自家主子这里似乎都没有让她满意。反倒这次,自己一时脑热开门的结果,却让自家主子对自己满意了?
“玉瑶,你要知道,我现在并不是在夸你。我知道你当时开门的时候什么都没想,甚至连我说过什么话你都给忘了。不过这也许这就是你的天性,没办法的事情。我也不该强求你变成像青枢她们那般面面俱到,都是我的错。”衣熠微微叹了口气。
“姑娘说的什么话!都是婢子愚钝,让姑娘费心了。”玉瑶心里一惊,“噗通”一下就跪在了衣熠的面前,一路膝行至衣熠脚边,仰着脖子望向衣熠:“婢子以后一定会记住姑娘的每字每句,求姑娘不要把婢子赶走啊!”
“我怎么会赶你走?”衣熠也被玉瑶的动作吓了一跳:“我并无此意,你误会了。”
“姑娘的话,难道不是要赶婢子离开的意思?”玉瑶有些拿不准现在衣熠的话是真的还是哄骗她了。
“当然不是了!”衣熠哭笑不得:“若我想赶你离开,何须再跟你费这些唇舌?直接让你走人不是更痛快?”
“那,姑娘说这些……”玉瑶松了口气,卸下这股紧张劲儿后,又忍不住跟衣熠使了点小性子。
“我不过是在反省自己,谁知你就这么误会了?”衣熠无奈:“我只是想跟你说,日后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了,若我没有吩咐,那你就做你自己认为对的事就好。”
玉瑶对衣熠的这句话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呆呆地看着衣熠,衣熠也不去管她理解没有,指了指外面摆着的大箱小箱:“还摆在外面做甚?快去收拾了,做些饭食来吃吧。”
“啊?哦!”这句玉瑶倒是理解的快,点了点头,就提着裙摆跑掉了,不大会儿,屋外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玉瑶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收在一处。
衣熠坐在屋内,透过窗子看到玉瑶似一只陀螺般转来转去,无奈摇头,扭身去看吴管事给自己带来的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