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呢?”四下望了两眼,未见钟皇后,毓秀不由开口问。
“母后去寻父皇了,到底没劝住!”清平站起身,将毓秀迎进来,低声叹了口气。
“啊?那……”毓秀一怔,转身就要往外走,“不成,我得去瞧瞧……”且不能让钟皇后在次惹怒楚皇,吃了排头。
“罢了,如今快到太子哥哥的祭日,母后心里憋着股子气儿呢,不管去寻父皇有没有什么结果,好歹让她出了这股子怨气才是,免得在憋出病来!”清平拉住毓秀,低声叹着,见她眉止间带着焦急之色,心中明白她为何如此,便劝道:“没事儿,毓秀,你不用担心,外祖父和楚昭之事究竟如此……父皇心里也是有数,母后就算说的难听些,看在太子哥哥祭日的份儿上,父皇也不会太过计较的!”
“这……唉,但愿意如此吧!”毓秀挣扎了两下,没从清平手中挣出,又觉得她说的道理,便也不在强求。
随着清平进入内寝,两人坐到塌上,宫人轻手轻脚上了茶,毓秀半靠在软塌上,跟清平说起来话来。
“外祖父身体如何了?可像外人说的那般严重?”清平抬头,略带关切的问着。
虽然她早知道,钟老太傅并未喝下那茶毒茶,但如今外头传的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人传文说钟老太傅已然丧命,就算明知是假的,清平也难免担心。
到底,钟老太傅那么大年纪了,最近又屡经风波,身子受不住也很正常。
“无妨,祖父这一生久经风雨,这些许小事,他根本没看在眼里。”毓秀笑叹一声,安抚清平。
“外祖父没事就好,我母后也能松口气。”清平勉强笑了一声,抬眼偷偷瞅了毓秀两眼,她犹豫着低声道:“说来,上次的事儿到多亏了魏渊,若不是他插嘴将事情差过去,你若真被父皇许给了楚昭做侧妃,那咱们可就……”
“是啊,虽然按如今朝中局势,万岁爷不会把我许给楚昭,免得两家合一,但……那等场景,若无人插嘴,将事情圆回来,到也当真危险的紧的!”毓秀笑着回,眉目之间满是温柔,眸中透着点点情意,她抿着唇甜蜜的笑着,“也是多得了魏渊的助……”
“他对你是一惯的好!”清平说着,面色正常,但眸底深处却隐隐有几分失落。
“我早早便说过,让他快些回辽,莫要管此间之事,偏他却怎地都不愿……”毓秀低声嗔怪着,根本没发现清平的异样。
“到底,你们俩个从小儿一块长大,青梅竹马……”清平低声,几不可闻的自语着,“我又算得什么?横插进去,惹人厌烦吗?”
她和魏渊的亲事……早有定论,无论是哪个都没将这事看在哪里,但偏偏清平本人对魏渊却有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不说情爱……但看着魏渊这般对毓秀掏心掏肺,却到底有些羡慕!!
私下里只想着,若有一人能这般对她……或者说,若真成亲了,魏渊是不是就能像对毓秀一般的对她,全心全意的为她……
“清平,你说什么?”清平声音太低,根本听不清楚,毓秀便抬头问。
“没,没什么!”清平连连摇头,掩下眸中的慌乱。
终归,她和毓秀情同姐妹,魏渊心系毓秀,且……只看毓秀的反应,对魏渊也不是没有半点意思……清平就算心中有些失落,却到底不愿意横刀夺爱,让毓秀伤心的!
——
中宫里,两姐妹闲谈过往,而前朝大殿之内,钟皇后却正跟楚皇激烈争吵着。
当然,是因为楚昭的问题!!
钟皇后指责楚皇偏心楚昭,根本不顾忌老臣之心,钟老太傅都要病亡了,楚皇却只是轻描淡写的处置了赵英和几个仆人,对楚昭不伤筋不动骨……
面对害了自己儿子,又想毒死老父的凶手,就这般从容被放这……钟皇后又哪里能甘心呢!!
声声指责楚皇太过糊涂,养虎为患……钟皇后也是憋屈伤心太过,多少有些失了分寸,到惹得楚皇有些恼羞成怒。
到底,哪怕明知自己行为不妥,但被旁人指出来,却终归难免羞恼,尤其,楚皇还是帝王之尊,登基之后更无人敢忤逆他之意,能忍得钟皇后这么常时间,亦是看在夫妻多年的情意份儿上了!!
“皇后,你到底想如何?难不成还要朕为钟太傅偿命不成?”面对夺夺迫人的钟皇后,楚皇终于忍不住发怒,伸手砸了茶杯,他厉声道:“昭儿乃是皇子,是郡王,而钟太傅不过臣子罢了,莫说昭儿未曾毒害他,便是真的害了,哪有主子为奴才偿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