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须得回去和钟老大人商量。”
“原来如此。”魏渊既是欣喜又是感激地望着毓秀,他不会与清平成婚,他心里想娶的人只有毓秀,但他一直担心,毓秀会不会处于大局考虑,强硬地让自己娶清平,现在看来,完全不会。
自己在毓秀心中还是不可轻视的。
想到这些,魏渊竟不自觉地展露出笑意,“多谢钟小姐。”
钟皇后按着太阳穴,眯了眯眼睛,“本宫累了,毓秀,魏渊,你们也就先回去吧。”
接了皇后的话,毓秀和魏渊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清平的宫邸。
屋内只剩钟皇后与清平,“母后……”望着男子远去的背影,清平喃喃道。
“哎……”做母亲的哪有不晓得女儿的心思,“罢了,世上的好男儿多得去了,我儿何须为了区区一个魏渊伤怀至此?”
因为清平与魏渊大婚在即,毓秀已好些时日没有见到魏渊,故而方才在皇后面前,魏渊根本掩盖不住自己内心对毓秀的想念,出了宫门,两人并排而行,却谁也未曾先开口。
“我已告知祖父,延后再走。”毓秀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对魏渊道。
魏渊没想过会这么麻烦,之前的想法又衍生出来,“天下之大,我魏渊哪里去不了?”他拉过毓秀的手,“毓秀,你跟我走吧,我带你看遍世间万千景象,带你远离这一切,好不好?”宋凝被囚,楚皇咬定了不肯放人,早就将魏渊所剩不多的耐心给磨光了。
他一天都等不了,他想带毓秀离开!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说起这样的话来?”毓秀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颇为无奈,她重生一次,就是为了给钟家报仇,就是让狼子野心的楚昭一败涂地。
哪里好了?一点都不好!魏渊冷哼一声,“楚皇欺人太甚!”
毓秀赶忙将魏渊拉开,还在宫门口,他就敢说出这样的话,万一传到楚皇耳朵里,他这辈子都休想离开楚朝半步了,“你放心好了,交给我。”
“毓秀!”一直以来,毓秀都在替自己忧虑担心,只有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都是毓秀在出力,这些可能毓秀自己都没有发现,魏渊却记得清楚,“你这是何必!”
何必?“魏渊,楚昭的羽翼日渐丰满,皇上也有重用他的意思,太子故去,放眼皇室,能够继承皇位的只有他。一旦楚昭继位,绝不可能放过钟家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到祖父,母亲他们走到绝境……”和魏渊一走了之,钟家怎么办?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的确已经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毓秀眉头皱着,“我哥哥,他或许可以帮你。”
众人筹谋许久,唯独忘了钟赢。
钟家的嫡子,镇守边关,上辈子受人陷害,战死沙场的将军,如果钟赢肯出手相帮,从楚辽边界派人前来接应,打通楚辽边界,将魏渊放走,到了辽国境内,楚皇也无计可施。
“你是说钟赢?”魏渊猛地想到,钟赢正是镇守楚辽边界的将军啊!
“嗯。”毓秀点头,“是我哥哥。只不过此事风险极大,只要祖父同意,哥哥他一定会答应的,况且的你的安危和钟家的兴衰是绑在一处的,为了钟家,哥哥他……”楚昭继位,钟赢也难逃一死,毓秀不愿重蹈覆辙,钟赢是最后的希望。
日头西斜,这一天又要过去,离魏渊与清平大婚的日子又近了一天,没有时间给她耽误了。“我密信一封,你让魏侍想办法送到我哥哥手中,只要他的人与楚皇的人在辽楚边境周旋便可,这样就给你离开争取了充裕的时间,说不定还能避免了一场厮杀。”并非要钟赢与楚皇的人作战,只作周旋,魏渊和魏侍带上几个人轻装简行,尽量不要让人发觉,钟赢的人在边境也会负责保护他们。
到了辽国的地界,就是魏侍的天下,而这件事,钟家要承受最大的风险。但眼下钟赢镇守边境,山高皇帝远,楚皇也不一定能管得到,边境之处方圆百里都杳无人烟,也许楚皇的人根本回不来,死在荒漠之中也是常有之事。
到时,钟赢只需一口认定对此事毫不知情,楚皇也不能拿钟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