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很快了,予老已经接受了我,婚事很快就会被安排到日程上。只不过,”安在暖说着顿了顿,忽然抬手抓住了今夏的手,轻声问道。
“有件事情,你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
霍氏。
处理完手头的紧急事务,霍屹行一边起身,一边车钥匙和手机,拎了西装外套往外走,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没响两声,那边立刻接了电话,安在暖微微有些心虚的声音顿时传了过来。
“二哥,你忙完了?”
霍屹行皱眉,一边抬手看看时间,声音不自觉低了几分。
“如果我没记错,往常这个时候,霍太太都已经和司机到幼儿园接了念念放学回来,在帮他辅导功课?”
那边的安在暖心虚地干笑两声。
“对不起嘛,我在医院。”
霍屹行抬手捏了捏眉头,表情上几分无奈,“乖乖在那儿呆着,别乱跑,我一会儿过来接你。知道吗?”
“知道了。”
挂了电话,霍屹行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差点和外头的人撞到一起。
“霍少。”
齐涣一脸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地看向霍屹行,“你去哪儿?”
霍屹行面不改色,“回家,陪老婆孩子。”
齐涣很是幸灾乐祸地笑了声,冲着霍屹行扬了扬自己的手机,眉头跳得极高,“恐怕现在是不行了。舜京封家的封豁和牧语来了,说是想见你。”
霍屹行一怔,眉宇间的褶皱更深。
“做什么?”
“说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他们也以为当年的你和三小姐,一个死了,一个要无音讯。结果封谏从溯水回家,将见了你们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就直接过来了。”
顿了顿,齐涣又说。
“三小姐的母亲说,毕竟,那是她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她没有不爱她的道理。即使曾经迷失过,但她到底还是个妈妈。”
话刚说完,霍屹行就勾唇冷笑了出来,率先迈步往前走。
“既然如此,不见岂不是显得我们礼数不周?走吧。”一边走一边回头吩咐身边的齐涣,“吩咐老赵,到医院接太太,直接送回家。”
“好的,霍少。”
......
医院。
和今夏聊完私密的话题,安在暖抬手看看时间,起身从床前站了起来,一边帮今夏捏了捏被角,柔声说道。
“你好好养伤,过几天我会带念念一起过来看你。”
今夏点点头,又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安在暖的手,仰头看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小暖,是不是我说的那些事情真相,让你伤心了。早知道,我就......”
“不是你的错,我为什么要怪你?”安在暖低头看向今夏,轻轻扯着唇,一边轻轻抬手覆上今夏的手。
“我会来问你,想要知道的,就是所有事情的真相。即使很残忍,甚至让我觉得有些意外到无法接受,但这是事实,不是吗?”
说完又开口安慰今夏。
“好了,我没事。我是当事人,我有知情权,仅此而已,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放心。”
安抚好今夏,安在暖拉开门出了病房。
丰肃弯腰坐在病房前的长椅上,在贴着“禁止抽烟”的牌子下一口一口地安静抽着烟,见安在暖出来,抬头看了过来。
安在暖轻轻皱眉。
“把烟掐了,你是公众人物,注意影响。”
丰肃的视线在安在暖的脸上定定地停了一会儿,抬手将香烟扔到地上,又抬脚踩灭,这才起身站了起来。
“怎么了?”
一起生活了五年,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情绪不太好。
安在暖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空的时候,除了陪陪你儿子和今夏,我也希望你可以多去看看念念。”
她说着抬起头,目光看向不远处不知名的方向。
“你和悠悠,一个是姑姑,一个是舅舅。虽然你们都不是他血缘上的亲人,但在他的心里,你们就是除了父母之外,他最亲近的人。”
说完,安在暖悠悠地叹了口气。
“丰肃,我和你,都经历过亲人的抛弃和孤独。那种滋味,太难受了,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们,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感受。”
丰肃抿了抿唇,张张嘴巴,半晌只说了一个字。
“好。”
......
出了医院,安在暖站在大门口,摸出自己的手机,想要给霍屹行打电话。
耳边汽车的喇叭声和一个女人温和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叭叭叭——
“小暖,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