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物事,也拿到本王面前来献丑!”
绾翎一看有人来了,又羞又怒,她一个闺阁女子,在别人的府里,和男子纠缠不清,这要是传了出去,那成什么样子了!可颜离却依旧不放手,还说出那样的话来,她一时气血翻滚,赌气的话就不经大脑,突然冲了出来。
“还请睿王自重!我便是心仪凌公子又如何,这似乎跟您没有关系吧?”这话一出,连绾翎自己都愣住了。
颜离更是手上一松,垂了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子,不管她是真心还是赌气,亲耳听到这话,都让他无法接受。边上刚好路过的几名丫鬟更是人人一副惊呆了的表情,停顿在那看着两人。
“滚!”也不知是冲着谁去的,总之,颜离一脸阴郁的低吼,顿时让路过的丫鬟们浑身颤抖,煞白着脸匆匆逃离了此地。
接下来的寿宴发生了什么,绾翎都不记得了,只隐约听到,好像有人在谈论什么廖将军,据说在执行军法的时候打死了人。
“小姐,王爷就是那样的人,您别太放在心上。”回到剪烛阁后,木兰泡了盏安神茶,柔声劝说道。
对于自家小姐的心思,木兰怎能不懂,白天的那一幕,她看在眼里,说白了不过就是误会一场,可难就难在,两人都不是那等轻易妥协的人。
绾翎何尝不知道,可今天颜离太过分了,还被凌府的丫鬟看到了,指不定现在就已经有流言在外面传播了。“对了!今天是不是有人在议论,有个什么廖将军被大理寺关起来了?”绾翎突然想到这件事,猛地坐了起来,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木兰没想到主子的思维跳跃如此之快,愣了愣才回答道:“是啊,怎么了?哦对,那位廖将军好像就是朱槿小姐的表哥。”
“不好了!”绾翎这才想起来,朱槿自那天来找过她之后,就再没来过,原本当她是要自己好好想想,冷静一下,现在看来,倒是很有可能要不好。
“叫夜……”绾翎原本想让夜寻去连夜查探一下,但想到他原本是颜离的人,说到一半又作罢了,“明天一早我们去廖府。”
第二天一大早,当绾翎到达廖将军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来晚了,下人回禀说:“我们表小姐进宫了。”
“小姐,要等吗?”木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见绾翎神色不对,小心问道。
绾翎闭了闭眼,半晌才睁开,摆了摆手,无力道:“算了,我们回去吧。”
此事若果真是太后处心积虑要谋算朱槿,那么朱槿这一进宫,只怕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果然,不出半天时间,绾翎派去大理寺附近的人就回来禀告说:“廖将军已经被放出去了,说是廖将军他执行军法没有问题,只是受刑之人自己太虚弱了。”
而派去廖府那边的人回来了三次,却只说:“朱小姐一直都没回府。”
当宫中有消息传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朱槿被册封为槿妃,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皇后和苏贵妃。三日后举行册封大典,这三日准其回府与亲人最后团聚。
“看来皇上还是很爱重你的,这待遇可是旁人从来没有过的。”绾翎去廖府看望朱槿的时候,笑着向她道贺。
几天不见,朱槿的面庞更瘦削了,却也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柔弱韵致,她画着淡妆,明眸皓齿,却似乎少了几分生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来:“的确很荣幸。”
“朱槿,但凡事情还有转机,我必定帮你,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你如今要做的,就是调整好心态,扮出皇上最喜欢的样子,讨他欢心,在后宫好好地生存下去。”
听着绾翎认真的话,朱槿一阵刺痛,心中五味陈杂却仍旧掩不住那个空洞的伤口,但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缓缓扬起一个明艳动人的笑容:“那是自然。”
“是太后帮你把廖将军放出来的吧?”见朱槿冷静了,绾翎才问起具体的事情过程。
朱槿漠然点头:“她根本不介意我知道,此事是她一手谋划的。当我去求她的时候,她显然是一副准备好了在等我的样子,只要我开口,表哥就能放出来。”
“她当然不介意,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难道还怕你能翻出什么浪来么?只要她有牵制你的筹码,只要你能为她所用,根本不需要费心去瞒你。”
“可……为何是我?”木已成舟,朱槿原不想多此一问,但终究还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