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拉扯跌坐在地上,看着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我就想吐。
许是心理作用,她这么想着,就真的没忍住,吐了,很是狼狈。
结果因为这一吐,韩千喜被要求留院观察,疑似脑震荡。
她知道自己震荡的不是大脑,而是她的心。它不是震荡了,而是龟裂后一点点碎掉了,没有人听得到它破碎的声音。
而她强忍的泪,终究因为眼眶太浅,满溢了出来。
周易关切的问她,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她不知道啊,只能摇头。
于是,就在那夜半依然喧闹的医院,他们相对无言,只听得急救推车的轮子来回滚动和医护们来往杂乱繁忙的脚步声。
天亮,她的点滴也滴完了,他去洗手间的功夫,她走了。自己签下了出院风险提示书,保证一切后果自负。
能有什么后果呢,再多的后果也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姚芷云正坐在窗边发呆时,身后的铁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她听到脚步声缓缓回头,瞥见进来的人是贺南齐,目光中绽出一丝诧异。
“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
贺南齐向她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下,视线投向她刚才凝望的位置:“是不是想出去了?”
姚芷云摇头:“不想出去。”
“你明明已经好了,为什么还想留在这里?”
“我出去后,又能去哪里呢……”
“天大地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我也可以帮你,让你一生衣食无忧。”
姚芷云笑了下:“不用了,我不是说了吗?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
“可你的眼睛似乎并不这么想。”
“眼睛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就是这样想的。”
贺南齐沉默了几秒:“大哥现在是一个人,他妻子袁思怡意外身亡了,所以……”
“你觉得他妻子身亡了,他就能接受我这个前任吗?”
“为什么不能接受?你们当初也是因为爱情才走到一起的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念及旧情,他若对我还有情,就不会这么多年看都不来看我一眼。”
“那或许是……你捏着他什么把柄?”
贺南齐陡然间的一句话,令姚芷云怔了一下。
她又笑了笑:“你想多了,我能捏他什么把柄,你大哥这个人有什么把柄值得别人拿捏的。”
“我记得上次我在这里偶遇你,你当时对我说的一番话,最近我拿出来仔细想了想,你似乎意有所指……”
贺南齐目光变得幽深复杂起来:“大嫂,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姚芷云坦然自若:“我能知道什么,我不过是一个精神病院里关着的疯女人罢了。”
“不,我的直觉你一定知道什么,也许是关于大哥,他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对吗?”
“南齐,你真的想太多了,你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了解,倘若真像你说的那样,那还有我的活口吗?”
“或许这就是唯一能证明他念及旧情的地方。”
姚芷云最后笑了一下:“随你怎么想吧,你们兄弟俩的事我也不了解,我被关在这里这么久,早已经不是贺家人,贺家的事我也掺和不着。”
贺南齐起身:“恩,那我明天再来。”
之后几天,贺南齐真的每天都往精神病院奔赴,每次来时也只是与姚芷云闲谈几句,对于总裁的行为,一直自认为是他心腹的纪官杰都云里雾里。
这天,贺南齐又结束了对姚芷云的探望,回公司的路上,他突然询问自己的助理:“你是不是心里很好奇,我最近为什么一直往这边跑?”
纪官杰如实回答:“确实想不明白,但我想贺总您这么做肯定有您的道理。”
贺南齐点点头,修长的手指摩擦着性感的下颌:“很快就会让你看到一出精彩的大戏。”
纪官杰视线往后视镜扫了一眼,想问什么戏,但最后还是没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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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先生的套路真是越来越深了有木有?
但我想聪明的你们还是看出了他的动机。
今天唠嗑的多说一句,最近不知你们看出没有,我正在加快节奏,是的,没错了,结局不会太远了,按照最后的大纲,我的计划最多一个月内尽量完结,当然,故事我一定会写完整。
因此所剩不多的日子里,就让我们且行且珍惜喽,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