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还有上次那个眼睛这样看人的。”说着明珠将眼睛一斜,学的破为夸张的逗着夫人出气。
不是她说,这人太讨厌了,半月个月他来了五次了,专挑小姐换花香的时候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府上多奢侈呢,好不容易连着五天没来,夫人想着摄政王可能是腻了,昨夜从山庄送了满室的兰花,想带小姐去玩,结果倒好,他们又占了,讨不讨厌。
端木德淑抱着女儿,为她裹好小被:“算了,咱们去暖阁一样。”
戏珠欲接过小小姐。
端木德淑自己来。
明珠跺跺脚能一样吗,那可是她们小姐布置了一天的结果,还专门给小小姐做了一个小秋千呢,荀家又不是府衙,成天成他们办公的地方了,以后中午是不是还要管他们一顿饭,小姐的茶和私藏都快没有了,还挑斟茶的瓷器,怎么不上天。
……
徐知乎站在三座造型将就的花台前,看着兰花垂下,犹如落入凡境的仙枝,选在小小的清水相接的椅面上,似真似梦。
徐知乎不自觉的伸出手摸了摸了椅面,透明的琉璃下,水中波纹顿起!
徐知乎觉得新奇又点了一下,明明没有碰到,水面上又荡起一圈圈的波纹,以兰花为中心,在四周散去,尤为意境深远。
徐知乎不自觉的站定,再看垂下来的兰花,深色有缘,人修三千界,凡尘世俗清浊无埃……
“摄政王,摄政王,摄政……”
“徐大人……”
徐知乎声音淡淡:“这些小事还用问我,你们看着定就是。”目光越过繁密的兰花从,在两架多宝阁中,一座小小的儿童秋千隐匿期中,旁边的小凳子上放着没有取用的甜品,还有几张折叠整齐的手帕。
徐知乎几乎下意识的走了过去,此处相对于三步外的讲究,这里是另一种让人见之忘忧的懒散,兰花的香气中海有一缕为散去的果香。
徐知乎回过神来时,已经拿起了一方手帕,下一刻,犹如碰到什么晦物,冷淡的看着它落在地上,整个人都阴冷了三分——好手段!难怪连荀故风这种人,都会丧失原则的一再为端木瑞求情!
……
天色已经暗了,端木德淑洗了发。
戏珠细心的为夫人熏干,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桃香。
明珠抱着小小姐,哄着她在榻上爬。
荀故风今天忙的有些晚,刚刚从前院过来,神色疲惫。
端木德淑见状,缓缓起身,屋内暖意融融,她长发垂下,刚刚诊出有孕,一月有余,整个人干干净净的站在荀故风面前:“每天这么晚,你也要适当的注意休息。”说着上前帮他退了外衣。
荀故风靠近她一分,嘴角含笑,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气息,一天的疲惫都能一扫而空:“我知道,一个时辰前不是刚喝了你送的鸡汤,一滴都没有剩。”
端木德淑嗔他一眼:“知道就好,昨晚更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荀故风想想,点点头,家里面总是来人的确不方便,而且,他们活动的范围大,她总是在后院这几间房,连个整个的后花园都没有,马上开春了,她又有了身孕,无论是带孩子玩,还是她自己活动都不方便:“好,你看着再选一处宅子。”
“我也不是不高兴,毕竟你大清早不用走的匆忙,我又能在吃食上照顾你,没什么不好,而且,摄政王何许人,你能得他重用,我心里亦感激,真没有因为爹的事生他的气,你别乱想。”
荀故风闻言,笑笑,张开手臂抱住她:“我知道,我们淑儿不是小气的人,是太委屈你了,你不提,我也是要提的,天天看着你在后院这么大的地方活动,我看了也过意不去。”本来宅子都是她的,可以四处活动,近两个月,她却连门都不能出,怎么也是他们不对,把这里当衙门了,夫人另值一座宅子也是应该。
端木德淑见状,笑了:“等新宅子选好,就接娘过来。”
荀故风点点她鼻子:“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