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更难堪的是他的脸色!
诫谄觉得这事不好办,他们上门去说?掉了价值;不说?他们王爷这亏等于白吃了!他们王爷不是喜欢吃亏的人!把人抢来?在这讲究女子贞静的雁国,王爷有几成胜算?别到时候把人逼死了,多难看!何况那也不是他们的目的。
就算了吧,尝也尝过了,就别惦记着了。
“传荀故风。”
诫谄以为自己幻听,下一刻眉头微皱,不好吧,您老脸上还有人家娘子打的伤痕呢,这样太伤人了。
“传荀故风!”
“是。”
……
荀故风的目光在摄政王脸上毫不掩饰的伤口上扫了一眼,恭敬的汇报了几个问题,离开。
“老爷……”小厮奇怪的老爷怎么不走了?在想什么?
……
荀故风回府后取了一壶花酿:“娘子,我们浅酌几杯。”他觉得自己挺无聊的,就算是夫人酒后打了摄政王,也是他要求的,现在要秋后问责吗!“算了,不喝了。”
端木徳淑讲小女儿交给戏珠,坐下来:“怎么了?”
打就打了:“你这酒品啊,以后少喝?”
端木徳淑闻言立即正色几分:“我知道,我娘也说我酒品不好,让我不要喝酒,你见我什么时候碰过,是不是我那天……”
“没事,有什么也是他要求的。”荀故风笑着看她一眼,又收回目光,继而严肃,他不单没有追究还掩下了这件事。
但是,他不答应的就是不答应!
端木徳淑突然有些不确定:“你说我是不是会撒酒疯?”
或许吧。
端木徳淑想起那天:“不如……我喝喝看,你明天告诉,衡量一下,我可不可能失礼了。”
荀故风抬头看着她。
端木徳淑点点头:“看看程度。”
行吧,如果真撒风,他难道就不能挂彩了,以为只有他有:“来,夫君陪娘子浅酌几杯。”
……
翌日,荀故风脸色复杂,昨晚的狼藉下人已经收拾整齐,他坐在床边,不敢惊动她的握着她的手,心像被人扎了一刀,当下就要冲过去跟徐知乎拼命!
然后呢!承认了他可能做过的!陷她在中间不能做人!他喊他过去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她明明不记得!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荀故风的神色立即收起。
端木徳淑睁开眼,懒洋洋的:“都这么晚了。”坐起来。
荀故风脸上带笑:“是啊,睡到现在了。”
端木徳淑软绵绵的靠过去,压在他肩上,又闭上眼,她还有些困:“幸好你今天不早朝。”
荀故风拍拍她的背:“觉得怎么样?”
“头好痛。”端木徳淑声音懒洋洋的:“怎么样,我有没有失礼。”
荀故风无奈的环住她,让她靠的更稳:“你说有没有,问问戏珠,房子差点被你拆了。”
端木徳淑闻言,顿时坐定:“真的?”
“你珍贵的棋盘你是别想见到了,娘不让你喝是有道理的啊。”
端木徳淑羞愧的将头埋在他怀里,以后都不要做人了:“我就说不能喝,我就说,你说我那天有没有在徐府失礼?”
荀故风神色未动,语气自然:“应该没有吧,有的话早找你赔偿了。”
端木徳淑松口气:“也是。”
……
荀府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徐知乎,更何况诫谄还嘴碎。
徐知乎无所畏惧的等着荀故风来找他!随便他想要什么!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半个月过去了荀故风一点动静都没有。
徐知乎脸色难看,直接将手里的茶杯砸的四分五裂,现在,事情的决定权可不再荀故风手里!
……
皇宫的的御书房内,皇上去寻美,还没有回来。
徐知乎坐在侧位之首,看着下面的荀故风,等着他开口。
荀故风跟他有什么好说的,给摄政王脸而已,他还不想要了吗。
徐知乎见他不开口,也不开口,两个人互相沉默着,谁也不说话。
荀故风无意跟这等品性败坏的人浪费时间:“下官想调任地方,去家乡造福百姓,请摄政王成全。”
徐知乎神色淡淡:“自己走,她留下。”
荀故风深吸一口气,直起身,第一次直视他敬重的人:“王爷,别把不要脸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徐知乎丝毫不恼,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而已。
“我不与你计较,是因为这件事对她没有好处,她性格好、性子却骄傲,我不敢说行事向来中规中矩,可她很在意让家人难堪,你如果想逼死我们,那王爷便不用浪费时间,直接处死我们便是!”
“你以为本王不敢!”
“没人觉得你不敢,我一直觉的你这人只是有些桀骜不驯,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品行败坏。”
“总要有让我品行败坏的人,不巧的是,你正好占着而已。”
荀故风冷笑:“王爷以为我该成全?”
“不然呢。”
“王爷不要做梦,淑儿是我的娘子孩子的母亲,你偷,就是你心想龌蹉,别说我不会成全你,就是你弄死我,我也不会成全你,不信,你可以试试!”荀故风说完不痛不痒的恭手道:“摄政王多年未娶妻,大概是魔障了,王爷还是赶紧娶王妃吧,下官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