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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封锁现场,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开枪。还有,谁也不许上楼顶!这是命令。”
“是。”
炎黄吩咐一句,起身走向楼梯口,眼神涣散的迈着步子,直到这一刻,他还是不肯相信事实。
天台的铁门微开着,炎黄伸手将门推开,进入天台以后将门反锁,阻止其他人从这里再进来。
不远处,正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红蜡,红蜡的上方是一根绳子,尽头则捆绑着露露。
露露此时身子悬空,被吊在天台之外,距离医院十五层的高度之上,嘴被胶带封堵,眼角充满了惊吓的泪水。
见到炎黄上来后,露露挣扎的更为用力,而那根绳子也越来越细,眼看,就快要被红蜡给烧断掉了。
“炎队,还真准时。如果你在晚上来二分钟,可能,就见不到她最后一面了!哈哈哈……”
南北此时,正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头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右手则拿着一把枪,枪口正对准着露露的脑袋。
“为什么是你?”炎黄长舒一口气,将龙威轻放在地上,而后慢慢挪动步子,企图靠近那张木桌子。
“别动。你在向前一步,我这就这打碎她的脑袋!请别逼我。”
南北威胁一句,炎黄顿时停下步子,右脚还悬停在半空中,立刻就退了回去,按照他说的做了。
“你问我为什么?呵呵,我可以说,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吗?”
南北说时,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脸上的表情也狰狞许多,双目则被愤怒所充斥,死死的盯着炎黄。
“你到底什么意思,露露是你看着长大的,她就跟你的女儿一样!你到底这么做是为什么?”
“为了让你跟我一样痛苦!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知道,我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吗?你不知道!!!”
依旧咆哮着,南北话里充满了恨意,让炎黄意识到他们之间,似乎曾经是存在着一些瓜葛的。
“好,我给你提个醒。还记得十年前,被你亲手击.毙的一个罪犯吗?他明明已经选择原谅!”
“他看到了自己的孩子,于是选择了放弃,因为他知道,这份痛苦不该强加给别人,他明白了。”
“他明白失去亲人的滋味,所以他选择放下一切,而你却在他妥协后,亲手将他给击.毙了!”
伴随南北的痛诉声,炎黄终于想起了十年前,自己为了所谓的正义,而做下的一个错误的决定。
当时,他的确是杀了一个罪犯,一个劫持了一个怀孕母亲,用枪抵着她的脑袋,随时都可能会开枪的罪犯。
当时年轻气盛,加上情况紧急,容不得他犹豫。而且上面已经下令同意击.毙,但没想到的是,那个罪犯却临时改变心意。
当他子弹打出的刹那,却发现那个罪犯并不是掏枪,而是从自己的衣兜中,掏出了一个水果糖。
伴随枪声,那个罪犯的额头被打出一个血洞,手里的水果糖,则顺着指缝滑落下去,掉在地上摔碎成二半。
警戒线外,一个大约十来岁的男孩,哭喊着冲进了现场,抱着死者失声痛哭着,并暗暗发下了誓。
“总有一天,我会用你所谓的正义,让你也体会到跟我一样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