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说道:“岐澜号出了一些技术故障,在港口停了三天,现在到船坞去修理了。我们临时换了另外一艘渔政调查船天际号前往目标海域执行搜索任务。我也考虑过了,这一年来你经历了许多事情,可以说是身心俱疲,这次任务你没去成也好,省的再折腾了。现在,你身上背的案件也已经解除,应该没什么忧虑的了,回家跟家人好好团聚吧。”
“谢谢书记,苏含卉的事情,不知您打算怎么处理?”严旭尧问了一句。
“还能怎么处理,一切按党纪国法严查严办呗!苏含卉的事情在滨海、省里造成的影响很不好,省委常委会昨天刚开了一个专题会,要求纪委这边加快查办进度,依法依规严肃处理,移送司法机关追究刑事责任。”洛家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纸,重新把老花镜戴上去看了看,说道:“这是省里面制定的时间表,要求我们在五月份前把基本事实查清。唉,幸亏你没有去海上,我们还有一些细节方面的事情找你核实,但今天就算了,等明天或后天,你跟监察一室那边约个时间,到纪委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严旭尧又跟洛家栋聊了一会儿,坐邬琳的车返回了滨海。
“邬琳,你今后有什么打算?”路上,严旭尧问道。
“我准备回老家一趟,陪父母一段时间,然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安顿下来。”
严旭尧想要说些挽留的话,但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来,叹了口气陷入沉默。
接下来的几个月,严旭尧奔走在法庭之间,经历几场审判,正义的脚步虽然迟了一些,但却最终不会缺席,就像旭日从地平线升起,万丈光明驱散了无边的黑暗。庄严、肃穆的法庭内,响亮的法槌决定了何晴、申平飞、苏含卉、沈筠、袁雅等人的命运。
4月28日,苏含卉因涉嫌故意杀人、走私文物、滥用职权移送司法侦查。
5月9日,沈筠、袁雅故意杀人案在滨海市中级人民法院第11审判庭公开开庭审理,严旭尧作为被害人参加了庭审。
沈筠在整个庭审过程中的话不多,但在最后一轮自我辩护时说道:“审判长、审判员,还有公诉人,起诉书指控我涉嫌犯故意杀人罪,但那天坡峰岭枣树林里的撞车事件超出了我的控制,我没有想过要杀人,那只是一个为了蒙蔽苏含卉等人设下的局。我跟袁雅商量好了,故意让高子捷去撞袁雅的车,但袁雅会在中途停车,告诉高子捷我的企图,从而迷惑高子捷,让他以为我和袁雅是敌人。事发地点偏僻,没有道路,根本不会有其他车经过。但是,后来我发现严旭尧跟踪我,他驾驶的是一辆保时捷卡宴车,我立即给高子捷打电话让他不要管那辆车,但高子捷偏偏不按我说的去做。”
审判长望着袁雅问道:“袁雅,是不是你要高子捷驾车撞严旭尧的?”
“没错,我恨他。”袁雅回答道。
“为什么恨?”审判长问道。
“没有为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
经过半天的举证质证和法庭辩论,法庭作出了裁决。沈筠涉嫌故意杀人的证据不足,公诉机关的指控不成立,判决沈筠无罪,当庭予以释放。
袁雅涉嫌故意杀人罪的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但是出于意志以外的因素没有得逞,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鉴于袁雅检举揭发他人文物犯罪经查证属实,有重大立功情节,且已经得到被害人的谅解,法庭决定从轻处罚,认定袁雅犯故意杀人罪(未遂),判处其有期徒刑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