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可对于于战而言,只是以前普通的日常训练。有时执行任务,无法佩戴枪支,必要时精湛熟练的刀工就显出威力。战友们为了增强刀工的熟练和掌控技巧,经常进行类似的比赛。只不过大家都是在非常熟练的基础上,才敢贸然尝试一下。而现在于战正好用这招,来震撼住现场。
我赌你无法快速完成,赌注五千块钱。刺青壮汉虽然肌肉发达,可却不是莽汉,头脑十分冷静。看来于战不是胸有成竹,就是真正的高手。他连忙把话题转移,从原先两人的对赌中,抽身而出变成了于战一个人的赌局。
嗯,我也不相信你,你要是能快速用刀尖插掉四根香烟的过滤嘴,我赌注八千。有人开始附和。
我压六千。
我压七千。
这些人和刺青壮汉关系比较近,自然在言语上向着对方。不过既然是赌局,光有对方的押注,没有于战的押注,自然也引起不满。
朋友,你要是做不到,这损失可不是挫伤手指,我们这些人都押注你输,你身上能带多少钱?
于战心里觉得好笑,难怪说赌徒不可信,人一旦赌博红了眼,哪里还有什么信义。刚开始分明是自己和刺青壮汉两人间的对赌,自己不过是加大了赌博难度,这些人就明显偏袒对方。
我就五千块钱,谁和我赌?于战故意重复这是两个人的对赌,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单机游戏。
谁来陪着我玩?于战故意冲着刺青男轻声说道。
刺青男被于战压制,虽然肚子里窝着火,可也不好明着发泄。分明是自己挑动头,只是没想到对方把危险程度推动了悬崖边缘。
这样吧,屋子里现在总共十三个人,除了你和刘进,剩下的十一个都赌你输,你要是赢了的话,可以大赚一笔,可要是输了的话,就你那五千块钱,也不够我们分。干脆我们这十一个人,一人只押注两千,总共两万二,你要是赢了的话全部拿走,要是输了的话,我们十一个人分你的五千。有人开始从中说和,其实也是变相帮衬刺青壮汉。
不过既然是赌博,就要在事先把规矩说好,要是不能用刀尖插断香烟的过滤嘴或者不小心伤了手指,可就要算你输了。
这太危险了吧。刘进有些担心起来,刚想劝阻于战不要冒险尝试,就被身旁的人拉开。
刺青壮汉一方已经把钱堆在一起,两万多红色的票子虽然不多,可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好像我有点吃亏,赢了这是多赚四倍的钱。要是不小心输了,不仅手指被插断,还要赔钱。于战当然不在乎那些小钱,可对方在赌桌上不讲究赌博的规定,自己反悔抽身而退,反而说的冠冕堂皇,倒是让于战心里十分不爽。
要不我们一人增加一千赌注,总共三万三,要是赢了这笔钱,也够你潇洒快活几个月了。刺青壮汉恬不知耻的鼓噪道。
这样吧,我在增加难度,我把香烟摆放好后,闭上眼睛来玩。不过你们要不赌注提升到每人五千,要是我不小心输了,大不了赔钱然后去医院治疗。要是赢了的话,就有资格去其他屋子玩了吧。于战故意说道。
但凡玩过刀的人都知道,这用刀尖快速插手指缝隙,看起来简单,可对当事人的技巧和心里素质要求十分高。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有可能折损进去。更何况要用刀尖快速插摆放在指缝间的香烟过滤嘴,如今于战又声称是闭上眼睛,这可不是三岁调皮小孩的恶作剧,搞不好真的要出事情。
赌就赌。突然有人附和起来,又掏出一摞票子,数也没数直接仍在桌面上。
很快桌面上于战那一薄薄的五千块钱,和对方一摞五万五形成鲜明的对比。
既然赌局已定,刺青壮汉在正式开始前,又挖空心思寻找对自己又有利的措施。
既然是闭眼,万一你偷偷睁开一条缝,我们谁也不知道。可要是让人从背后蒙着你的眼睛,又怕碍事,让你自己蒙上黑布,你肯定要说会影响操作,这可怎么好?刺青壮汉故意说起了风凉话来刺激于战.
这个简单,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会使劲把眼眶附近的肌肉朝一起挤压,到时候眼眶附近的肌肉会绷紧,额头的皱纹立刻凸显,我想没人能在在这种条件下作弊把眼睛露出一条缝吧。于战淡淡一笑。
屋里的动静其实早就引起了外面看场子的注意,只是这些马仔想来屋内的也算自己人,刚开始没当回事,可禁不住好奇和屋内动静的闹腾,怀着好奇之心凑到一旁,想看看发生啥事,进来一看原来是于战要玩闭眼刷刀的游戏。
赌场如战场,既然立了规矩,可不许反悔。于战把左手重重压在桌面上,右手拿着四根香烟把过滤嘴摆在了朝内的方向,右手持刀心定气闲的摆好姿势。
突然于战眼睛紧闭,眼眶四周的肌肉紧紧朝里靠拢挤压,让对方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睁开眼睛作弊。
玩这个游戏,别说闭眼就是睁眼也没几个人敢轻易尝试,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不在于战的眼眶上,而是齐刷刷的盯着于战持刀的右手。
于战不是第一次练习类似的刀法,右手快如闪电,手起刀落的间隙,就看到一道道白光快速在左手的缝隙出掠过,每一次刀光乍起之时,刀尖上都会多出一个橘黄色的香烟过滤嘴。只是眨眼的功夫,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于战已经睁开眼睛,看着右手紧握的利刃刀尖上面,用左手轻轻弹掉上面的香烟头。
我擦,你这好刀法,早就说你不简单,没想到你可是深藏不露。这下轮到刘进高兴起来,刚才因为紧张于战会失败,早就急出一身冷汗,把酒劲都给赶跑了。
献丑了,只不过平时经常玩而已。于战淡淡笑道,把刀轻轻放在一旁,从容的把桌面上的钱席卷进入自己的腰包。
这屋子里本来都算一个圈的人,玩不过是打发时间,没想到今天遇到了这种怪事。虽然有人心中不服,可要是换别的赌博方式输了,也许还会发点火气。可刚才于战那一气呵成的连贯动作,从容气定的神态,显然也是经历过风浪洗礼,才会如此释然。
兄弟混哪里的,不简单啊。刺青壮汉虽然输了钱,脸上带有几分懊悔,可心里明白的很,对方绝对是真正的行家,自己和人家比不够价格,不在一个台面上。
没什么,练习多了自然就十分熟练。于战既不想承认曾经的身份,也不想解释。
现在我手里有五万多块,也该够资格去别的屋子玩玩吧。其实于战早就察觉到老黑的两个马仔在一旁观察他,既然自己已经露了一手,也没必要继续隐瞒下去。与其让对方怀疑自己的身份,倒不如让他们以为自己是过江龙,是途径此地而已。
刘进,你小子不简单啊,能认识这么厉害的朋友。老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于战的表演,可也从马仔那里有所听说,在看这一屋子猛男个个目瞪口呆,心里明白几分,和于战说话的口气又客气许多。
黑哥,我也不瞒你,我就是路过南海玩玩而已。于战对着老黑淡淡说道,又拍着刘进的肩膀,表示自己无意隐瞒身份,只是处于某种要求必须而为之。
刘进连连点头,哪里还顾得上责备于战.
大哥,咱们去见识一下什么叫玩大的。
刘进倒是精明,知道自己认识于战也算是缘分,自然想抱紧对方的大腿,语气上更是把自己的身份降了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