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章嘉悦虽然在一旁听着,却也没有发表意见,一来,她没有战争经验,上次也只是凭着侥幸,二来,她知道女子,参与过多,回京城的时候未免不好交代。
“太子殿下,八皇子,臣以为,必须要在他们汇合之前将这支力量打掉,否则到时候两股力量合并,在加上他们的十万铁骑,我们根本招架不住。”
“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若要拦截,将他们力量消灭,未免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知道众人可要谁自愿而去。”孟亭均将一只小旗插在一处地方。
这个地方,是他挑选出来迎敌的地方,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的地势易守难攻,胜算要大些。
“殿下,臣愿意请命而去。”
孟亭均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露出欣慰。
此战胜,他们的希望便大,若败了,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恶战。
待将士领命而去,帐篷里的其他人也各自受命而去,一时间,帐篷里就只剩下孟亭榭,孟亭均,章嘉悦三人。
“皇兄,我原本以为匈奴各部落向来不合,就算要聚首,也需要些时日,没想到这么快。”孟亭榭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涉及到他们切身的利益,他们想不出来都不行。”
若匈奴被打败了,那么他们自身便岌岌可危,他们虽然脱离了匈奴,骨子里却流淌着匈奴人的血液。
章嘉悦看着愁眉不展的两人,起身道:“若匈奴败了,那么王庭势必衰弱,那些部落不是正好可以取而代之那?怎么会反而去帮助他们。”
自古以来,兔死狗烹是常见的事,难不成匈奴部落会放弃他们唾手可得的利益。
然而事情并不是章嘉悦认为的这种,匈奴这些部落分散不和是真的,可是一但匈奴王庭遭到重创,那么等待他们的,也就只有灭亡的份,故而在外敌压近,他们能够做的,也就只有暂时放下心中的怨恨,一同对抗外敌。
自来那些分散出来的部落,无一不想着推翻王庭,取而代之,可这次却不是他们内部的战争,南朝对于他们来说,犹如猛虎一般,若被南朝收复,恐怕他们就没有还手的余地了。
“我们可以派人而去,假扮成匈奴人,然后配合主力军前后夹击,这样那些分散部落的人就会以为匈奴和南朝一起联合起来要消灭他们,他们心中有疑惑,自然不会贸然去帮助他们的。”章嘉悦脸上荡漾着异样的色彩,整个人都显的明艳动人。
孟亭榭大手一拍,啧啧称赞,觉得这个办法甚好,就算不能打败他们,至少他们让他们产生误会,这样一来,对他们可是大大有利。
孟亭均却不说话,只是一只手负在后面,一只手放在前面,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
孟亭榭不由得着急,推了推,“皇兄,你就说成不成!”
孟亭均看了章嘉悦一眼,点点头,“就这么办,立刻吩咐下去!”
“是,皇兄。”孟亭榭第一次领命领的如此痛快,一抱手,便退了出去。
随后的计划,顺利无比,孟亭榭亲自带着人假扮成匈奴,和之前的偷袭的主力主遥相呼应,前后夹击,那些分散的部落一看是南朝的人,心里激起愤恨,一心想着将他们打出去。
只是没想到,过了没多久,便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们身后,他们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失望,痛心,只是他们不知道,他们看到的那些匈奴人,根本就不是匈奴人。
而孟亭榭怕被他们看出来,下了死命令,战斗的过程中,不许和他们说话,亦不许暴露出其他明显的特点,这样一来,这场战争南朝自然赢了。
匈奴分散的那些部落自知打不过,慌忙后退十余里。
孟亭榭搬师回营,连带士兵,都觉得扬眉吐气了,一连几日,他们都占了上风,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们便能大败匈奴,胜利而归!
而孟亭均派出来的探子,查回来的消息也令人振奋,因为他们离间计的进行,导致匈奴王庭和分散的部落矛盾更加激烈,两方互相不能见面,一切都只能靠着传递消息,一来二去,本来很明显的计谋,双方都认为各自怀着鬼胎。
王庭一直忌惮那些分散的部落,生怕他们有机会便取而代之,而那些分散的部落则认为,王庭要趁着这次机会将他们一举消灭掉,最后肚霸整个草原。
如此一来,他们之间行不成一个统一的联盟,为南朝的胜利就增加了机会。
孟亭均派人修筑的工事也渐渐完成,只等着再过几日,便一举派人,进攻匈奴。
眼看着天气渐渐转冷,日子一天天过去,章嘉悦的身子也渐渐重了起来,孟亭均多次派人想要护送她回去,都被她拒绝了。
这场战争不结束,孟亭均不回去,只她一个人,那么她回去又有什么意思,这样陪着他,至少他在她眼前,还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