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着无线的忧愁的。
“主子,你究竟在哪里啊?”汀兰带着哭音,直跺脚的望着天花板,泪水早就模糊了视线。
外面天已大亮,一夜之间,墨台勋似乎老了很多岁,没有得到苑碧棠的任何消息,却又找不到苑碧棠的尸体,或许没有消息对墨台勋来说就是大幸了。
苑碧棠的床前,坐着项厉宸,项厉宸的目光一直都放在苑碧棠的身上,如果不是苑碧棠,他现在不知道已经折损了多少军队了。
他宁可折损那些人的性命,也不希望苑碧棠躺在这里一直昏迷不醒。
“水!”苑碧棠的手指微微的动了动,她细微的声音项厉宸根本就听不到。
项厉宸惊喜的握着她的手,不过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将手放了下来。
或许是他看错了吧!苑碧棠根本就没有醒。
失望之余,苑碧棠的手再次的动弹了一下,她偏了偏头,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水........”
“棠儿,棠儿!”项厉宸摇晃了一下苑碧棠,立刻亲自倒了水,送到苑碧棠的嘴边。
苑碧棠闭着眼睛喝下了水,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项大哥,你没事吧?”
苑碧棠的记忆定格在战场上的那一幕,她反射性的通知项厉宸:“项大哥,勋的队伍在包抄你们,你赶紧下令准备迎战。”
苑碧棠慌忙的要坐起来,可是她一动就牵扯到她的伤口,苑碧棠龇牙咧嘴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终究是没有移动分毫。
“棠儿,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拿性命来赌?”项厉宸按住苑碧棠的身子,给她盖好被子:“放心,我没事,以后我都不准你这么做了,你都怀孕了,要是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我怎么对得起你?”
项厉宸死死的盯着苑碧棠的面容,倾泻出他所有的温柔和承诺:“我以后都不会让你受伤的,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项大哥,你和勋打起来了吗?”苑碧棠更想要知道的是这个。
“还没有正面交锋,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只要他从东澜撤离,我就不会继续跟他打下去的。”
苑碧棠苦笑,依照墨台勋的性子,他怎么可能撤离,只是在东澜,有汀兰的父母,她不能坐视不管。想到了汀兰,苑碧棠的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她那么果断的让她先走,她活着,她却可能已经死了。
苑碧棠呼吸都在疼痛,那个如花一般的女子,还是因为她而死了,只要在她苑碧棠的身边,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看吧,汀兰就是例子。
“项大哥,你也去休息吧。”苑碧棠望着项厉宸深邃的眼窝,和上面浓厚的黑眼圈,就指导项厉宸没有少在这里等她醒来。
项厉宸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等到项厉宸走出去了,苑碧棠扫了一眼帐篷,这才发现这应该是主帅的帐篷。额,她竟然叫项厉宸出去了........
昏昏沉沉的又睡去,她现在只想睡着,才能不想起汀兰。暂时的忘记痛苦。
过了两天,苑碧棠始终都不愿意提及汀兰的事情,甚至一直坚信着汀兰活着,仿佛这样做汀兰就真的活着一样。
“棠儿,现在身子怎么样了?”项厉宸又来看她,他从来不在苑碧棠的面前提及战事,不想让苑碧棠为墨台勋担忧,她为别人担忧的时候,项厉宸总是感觉很心慌,他真想快一点结束战争,等着迎娶苑碧棠。
“我还好。”苑碧棠扯出一个大大的微笑,肩膀被人刺穿,能好到哪里去?
“棠儿,外面有一个人找你,我也不知道是谁。”项厉宸随口的说道。
“额,怎么会有人找我?”苑碧棠疑惑的问。
“我也不知道,她说她叫宁霄,你要是听说了她的名字一定会见他的。”项厉宸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明明是在战场,可是那个女人却十分诡异的来到了他的军营,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旁若无人的进入了他的营地,还没有人发觉,那个女人蒙着一张面纱,什么都看不到,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寒气,清洌疏离。
“是师父来了。”苑碧棠眼睛一亮,她就想要跳下床。
“别急,我让她来见你就行了,你乖乖的躺在床上。”项厉宸心疼的拉住了苑碧棠的手,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不安分,现在都受伤成什么样子,还不顾自己的身体。
“嗯嗯,快点叫师父进来。”苑碧棠期待的望着外面,她一直想着等到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见师父,没有想到师父会亲自来看她。
师父一向不喜欢离开灵泉山,怎么这一次会突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