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靠,那是不是月王啊?就…就是西木那个月王?你们刚才看没看见他脸上有血痣?”
不知谁在人群中爆出一句话后,瞬间整个大堂内悄无声息的仿佛无人之境,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须臾之间,便纷纷低下头品茗或是闲聊,只不过声音和气氛稍有些凝滞。
悄无声息的上了二楼后的君莫言几人,随后就被掌柜的带到一个房间之中,而那掌柜的脸上也再无谄媚之笑,入内后便对着君莫言叩首,“属下参见主上!”
“起吧!”
“主上,隔壁就是宋清然和几名宋元大臣在议事!”说着,掌柜的走向包房内墙壁处的摆放着古玩和瓷器的书阁边,悄悄拉动其中一个瓷瓶,墙壁之上就出现一个相当小巧的暗格,毫无声息的动静,急不可查。
瞬时隔壁房间的谈话声,也传入包房内几人的耳中。
“四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一人听声音有些苍老,语气不乏担忧。而后便传来宋清然的声音:“你当真确定父皇知道此事了吗?”
“王爷,还不能确定。但是皇上今日在早朝突然间要查看三年前都邑重修的史料,所以下官怀疑有可能皇上是发现了蛛丝马迹,不然这事情都过了三年,怎会突然在此事查起?”
宋清然冷哼一声,讥讽的说道:“哼!没谱的事情,至于让你们如此害怕吗?当年做的那般隐秘,若是能被发现,又怎么会等到三年后才开始调查!”
“可是王爷,话虽如此。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不如下官等人再与丞相大人商议一下?况且若是真的有事,也可今早打算,相信皇后娘娘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另外一人开口建议着,小心翼翼的语气和态度,透露出对宋清然的恭敬和一丝惧怕。
“无能!这事母后根本不知情,况且谁能知道三年前本王动用了款项,一切的证据早已经毁灭,你们现在又在怕什么?”
宋清然压低声音喝斥了一句,显然对此人的建议十分不认同,语气也泛着怒意。
“这…王爷,下官也是怕事情败露,连累了王爷!”
“连累本王?应该是你们害怕被牵连吧!当年挪用都邑重造的款项,你们也都分到不少好处,如今知道怕了?本王最后说一次,此事不许再提,父皇那边若是有人调查,你们一口咬定不知情即可!”
“是是是,下官等定然遵从王爷的指令!”
衣袂沙沙的声音,随后脚步声响起,而宋清然也开口说道:“户部尚书,你身在皇宫多年,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当初款项是从你户部直接发放的,若是出了事,第一个就是你!”
“下官不会忘的,王爷请放心!”
“本王先回去了,近段时间没事的话,就不要找本王了!”
“是!恭送王爷!”
门扉作响,最后在短暂的静默之后,隔壁的房间内传来那户部尚书的叹息声:“哎,老夫当初真是被蒙蔽了心,才会做出这些祸患无穷的事啊!”
“尚书大人,如今说什么都晚了。三王爷身后有丞相和皇后做依仗,咱们不过都是臣子,做都做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是啊!最近下官一直感觉夜不成寐无法安寝,只求不要是事迹败露就好。”
愁云密布的包房内,再一次传来哀怨叹息声,而几人却不知所谈论的事,早已经被隔壁之人听在耳中。
片刻,再次稍显清晰而听起来年岁不大的人小声说道:“几位大人,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十分蹊跷吗?”
“怎么说?”
“大人,你们想啊,这么久的时间都过去了。三年前的事基本上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可怎么会突然皇上就要开始调查呢?若不是有人对皇上说了什么,我想皇上日理万机,定然没时间去考虑三年前的事了!”
“你的意思是…”
“几位大人,现在朝堂之中,最受皇宠的和最被皇上所信任的人,各位不会猜不到吧?!”
那男子说完话之后,包房内的几名朝臣都互相看了看彼此,随后有人刻意压低声音,极其小声的说道:“难道你说的是…太子?可他没道理这样做啊?”
“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们忘了嘛,那让人忌惮的西木月王,来宋元之后,可是直接入住了太子府,这说明什么?很明显那月王就是太子请来的人啊,你们说太子在有了月王撑腰之后,再加以给皇上吹耳边风,那首当其冲被其算计的,不正是二王爷和三王爷吗?”
“嘶--原来如此啊!好一招掩人耳目的歼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