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不及时,直接被那树给砸倒在了地上。老赵婆子因坐着未来得及起身,听说脑浆都给砸了出来,当场就结果了性命。老赵头虽因为跑动只砸到了后背,不过也只吊着半口气,等人发现搬回家时,就咽了气。
老两口死在农忙秋燥的时侯,连着尸体都未停放,直接第二天就出了殡。
这些,还是原身在媒人上门提亲,不经意过堂屋屋檐时,听到的两耳朵。
因为赵家老两口一出殡,赵家三郎的亲事就更不好找。两个兄长急得不行,想着爹娘的心愿便是三个儿子成家立业的,如今只剩下老三单着,无论无何也不能让爹娘带着牵挂在地下不能瞑目。
是以,两兄弟商量着,只要有闺女肯嫁过来,哪怕聘礼高一点也成。
原身的娘一听说了这条件,立马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想来,在她看来,有人能提亲已是原身莫大的福气,哪还管对方条件如何,是不是良人呢。
李空竹不知道她娘收了多少聘礼,可对于赵家的另两房人,在她看来,怕并不如媒人所说那样,只为圆爹娘遗憾才是。
不然,有银子为何不娶一门贫穷清白人家的女儿,非得让赵君逸娶她这么个无人敢娶,名声尽毁还做过爬床下人的人?
不论这些,单说今儿她过门,就算再是热孝,也不会连着个亲朋也无法到场吧。更遑论才响午将过,一群人就忙里忙外的急着划清家中产物。
与其说是圆二老的遗愿,不如说是另两房不想跟赵君逸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怕外人说道,只得找了这么个借口,给他成门亲,再分了家。
从今儿赵君逸拿回的粮,和自已拿回的碗筷来看,怕净身出户也不为过吧。
“嘭!”不期然的,门再次的被撞开。
进来的男人将红衫一角掖在腰间,露出里面黑色的麻裤。满是混泥的双手,抬在空中,看着坐着发呆的李空竹,面无表情的说道:“灶还未码好,一会你借着大房二房的厨房多做点饭,两家哥嫂晚上吃饭算在我们这一房。”
大房二房?怎么,他们厨房没分开?
李空竹点了点头,起身到小黑桌前,将两个半袋子打了开来。见里面是高粱米和苞米面,抬眼看向男人,“可有分菜园?”
赵君逸几不可查的摇了下头,“你看着煮吧,咱家是啥情况,想来他们也知道,尽量煮多点。一会端出来,别让人说了小气。”
李空竹心中腹诽,面上却很是恭敬的点头道了句,“知道了!”
男人眼角扫向她平静如常的脸上,见看不出任何异样,随也懒得再理的步了出去。
李空竹用小碗挖出两碗高粱米,又用小木盆装了半盆苞米面。端着出屋时,正好看见自家屋角那忙活的三个大男人的身影。
听着响动的三人,有两人转头回看了过来。李空竹有礼的冲两人唤道:“大哥,二哥!”
两人见状,皆颔首的回了个嗯字,随又再次转过了头。只是赵银生在回头之际,愣是用眼角多看了几眼那窈窕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