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面色一沉,“家里都联系过了吗?”
“能联系的都联系了。”霍白的声音听着有些挫败。
粥店里家里并不远,他回去发现林夕不见就立刻打了一圈电话。林夕的交际圈很简单,他实在想不到她还能去了哪里。他从没表露过对林墨的抵触,但感情这种事,男人都是要强的。私心里,他并不希望第一个找到林夕的是林墨,可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打林墨的电话。
纪念在一旁,也跟着着急起来,只听见霍白继续说着,“她虽然被误诊,没得那种绝症,身体却一直不太好。”
他本来想说林夕是撑了好大的力才给林墨做那顿饭,可他说不出口。他气恼林墨对林夕的不珍视,心疼林夕的付出,可他也庆幸,庆幸林墨对林夕的拒绝让自己能够有机会。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火光电石间,林墨想起了些什么,扶着桌子就要往外跑,一迈腿险些摔倒。
纪念忙伸手扶他,“你是知道她在哪里?”
“不确定,但是有一天她对我说,如果没有我,她也许会去7;150838099433546,”林墨停顿了一下,“我当时听得不真切,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想她可能在那里。”
“哪里?林墨,哪里?”电话一端的霍白炸了毛。
林墨对着电话说出一个地方,纪念拍拍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急,转身去吩咐司机备车。
夜色渐浓,沿海的盘上公路上,风吹得厉害。
林墨一直抿着嘴不说话,按下车窗点了只烟。
纪念一直安静地陪在他身边,见他不自觉的皱了一路的眉头,伸手去抚平。
林墨将纪念的手握进掌心里,“我虽然对她没有多余的情分,但是总不能眼看着她做傻事。”
“我能理解。”纪念给他一个笑,让他心里好受了很多。
车子沿着公路一直向上,往山顶的方向,突然停下了。
“前面好像在修路,过不去。”司机无奈地说。
这是一条极其偏僻的路,只有两辆车的宽度,从两侧树林茂密,有遮天蔽月之势。
“这是哪里?”纪念忍不住问。
“山顶有个寺庙,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废弃的。”林墨说着就要下车。
“你的腿!”纪念急的去拉他。
“不碍事。”
其实林墨确实没有大伤,摔了一下淤青了一大片。是蕾蕾非要说,装的可怜一点,女人才会心疼,所以弄了个轮椅坐着。
纪念也看出来了,现在却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
下了车,车前放了施工指示牌,好长一段路都被挖开。
两人正商量着怎么绕过去,后面有车急匆匆地驶过来,远光灯晃得纪念往林墨的怀里躲了一下。
霍白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该是谁的躲不掉,不该是谁的别强求。
他与林夕,今生不管是否有缘,他尽力就好。
停好车子,霍白走下来,对林墨喊了一句,“林夕真的会在这里吗?”
“听她提起过。”
“可是这里这么偏僻,她身子弱,怎么走上去?”霍白在问林墨,也像是再问自己。
“她知道一条小路,但是怎么走我不知道,而且,”林墨声音听着很严肃,“小路上,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