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誊在听写的同时,也在暗暗感慨这词作的完美。
众人在陶醉,二狗来了。
那叫一个清军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额。
如果能忽略他满脸灰尘,衣衫褴褛的话。
“铁瓮城,难攻易守 ,旌旗立,苍空蔽,逾百千雄师万蒙舟,善制衡,眼光独秀,擢鲁肃,劝阿蒙,聚贤成霸业名利收,固疆土,施德恩厚,君心定,百姓安,富国又强兵重耕耨,交远好,未雨绸缪,聊南洋,合林邑,行军远渡海驻夷洲。”
黄媚朝二狗笑了笑,表示稍等。
二狗的心,其实是奔溃的。
当他怀里的蜜蜂们焦躁的要从怀里飞出来的时候,他正在半空中飞行。
结果蜜蜂们不知为何,不受控制的破怀而出,二狗一个措手不及,于是从半空中掉了下去,一头栽倒树丛里。
好在他关键时候捂着脸蛋,所以脸没事,只是衣服就被树枝勾的四零八落,惨不忍睹。
“残垣下,枯木调朽,想当年,麦城边,截兵缚关羽终其寿,凭栏倚,横看吴钩,叹乱世,及时了,天下归一统没其咎,称帝王,壮心仍稠,却无奈,自孤傲,同室亦操戈子嗣斗,千年后,恚恨徒留,再何寻,军帐里,将士聚欢饮赏箜篌。”
等二狗从树丛里爬出来,追上蜜蜂时,才发觉那是求救的信号,所以,蜜蜂们才会焦躁的不受控制。
看到方向是风国的时候,二狗的心更奔溃了。
且不说路途遥远,那蜜蜂们闻到这求救信号,都跟疯了一样,日夜不停,连得他也没办法休息。
“君不见,吕子明踏轻舟白衣渡川,也不见 ,陆伯言烧联营火光上行天,善制衡,选贤臣,任能将,共谋江山,听忠言,扶摒逆语,树威严宝剑斫书案,夺荆州,抗刘备,合曹操,共克襄樊,守夷陵任陆逊剿敌军,火计破蜀胆,固江河,成帝业立 ,国家终,归于乱,光阴逝,千载过,功成者都付笑谈间。”
于是,他便以这样狼狈的姿态来了,结果可好,黄姐姐正悠哉的和美男子们交流什么诗词歌赋!
苍天啊,谁可怜他大老远,千辛万苦的悲哀啊!
二狗眼眶通红,那是熬夜兼程的证明。
景誊把听写完成的宣纸交给了王骥,“好了。”
王骥如获至宝,小心翼翼的收好后,感激道,“那么,谢过黄姑娘了。”
二狗见众人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有些郁闷,“黄姐姐,总不能这般忽视我,我跋山涉水而来,可是连一口饭一次觉,都没睡。”
黄媚有些歉疚的笑道,“我晓得,所以你先坐下,喝口茶,歇歇可好?”
博易和王骥对视一眼,告辞道,“既然黄姑娘有客,那在下就先行离开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黄媚微微点头,景誊十分有眼色的送两人出去。
只剩黄媚和二狗在房间里。
二狗不满的翻了个大白眼,哀怨道,“姐姐这是怎么?竟然用了求救的胭脂,还抹了那么多,蜜蜂们都疯了。”
黄媚不好意思的笑道,“额,我行动不便,是景誊抹的,他下手不知轻重,你也别怪他了。”
二狗一脸我就知道的愤懑,鼻孔喘气十分大声,“姐姐为何要替他说话?当初若不是他……
”
黄媚摇头,“我并没有替他说话,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他当初的确演戏在先,可他那个时候并不知道那是孙家要害我,而且,他毕竟不是美人盟的人,他不知道这救命胭脂的用量,也是正常的。”
顿了顿,黄媚深深地看着二狗,“你要学会理性去看待问题,不是什么,都非要追究到底的。”
二狗低着头,惭愧道,“好姐姐,我知道了。”
黄媚满意的点头,不愧是美人盟堂下最聪明的孩子,“对了,你可知,我为何要用救命胭脂?”
二狗闻言,起身上前给黄媚搭脉,“可是因为那诡异的唐门之毒?”
“没错,虽然不知道其他姐妹怎样,但我因为这个毒,像个废物一样,我需要解药,所以,二狗,你必须想办法,拿到解药给我,否则,大楚那边真的来不及了。”黄媚忧心忡忡,眉头紧缩。
二狗搭在黄媚手腕上的手指微微一颤,“可是姐姐,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黄媚惊诧的瞪大了眼。
孙府内。
孙浩源喜气洋洋,和孙浩亭正高高兴兴的用饭。
“太好了,五国援兵,都抵达京城了。”孙浩亭夹起一块红烧鱼块,大约心情好,看到什么都觉得好吃!
孙浩源这几日,因为使臣们的逃走,紧紧地扭成一团,眼下这个好消息,也让他松了一大口气。
不管怎样,现在,美人盟也好,使臣也好,都不重要了。
因为,援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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