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眯着眼睛笑道,“是是是,妈妈不夸他,夸你,好不好呀!”
春花脸一红,无语,“妈妈夸我作甚!又打趣我了!”
施小夏愣头愣脑的一把挡在春花面前,挺起小胸膛道,“妈妈不能打春花的主意,春花是要给我当媳妇的!”
金妈妈一愣,随即哭笑不得,“胡说八道什么呢?”
春花更是气的一脚踹在施小夏的屁股上,恶狠狠地警告道,“施小夏!你要死啊!”
施小夏哭丧着脸,耷拉着嘴角道,“冤枉啊,我,我我错了,春花!”
春花不买账的翻了个白眼,“施小夏,马上滚出去,围着万花楼,跑三十圈!”
施小夏闻言,只觉得眼前发黑,“春花,外边人挤人不说,我一个男孩子,围着青楼跑三十圈,以后没法见人了!”
春花目光凶狠起来,语气森森,“你的意思,是要违抗我吗?”
施小夏只觉得今日真是倒霉透了,咬牙,离开暗房,出去跑圈去了。
金妈妈喝了一口热乎乎的茶汤,叹道,“这几日,京城没有下雪,你们也算是赶上好天气,不然,这得吃多少苦?”
春花的脸蛋白里透红,十分可爱,听金妈妈这么一说,习惯歪着脑袋思考起来,“最辛苦的是吃风干牛肉和烧饼,烧饼不好吃,风干牛肉嚼不烂。”
金妈妈看了又看,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掐住春花的脸蛋子,揉了一把,满足道,“老娘一直希望能生一个,像春花这样的女儿呀!”
春花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小声道,“那金妈妈,你首先,得有一个相好。”
“……”金妈妈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都说人小鬼大,刚才看施小夏对春花那一副势在必得的表情,想想二狗对春花的步步靠近,再看看春花刚才说的话。
金妈妈忽然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变化了。
果真是像盟主说的那样: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春花见金妈妈没有说话,好奇的抬起头,问,“金妈妈在想什么呢?可是在想,如何寻找一个可以生出女儿的相好吗?”
“……”金妈妈要晕过去了,什么叫做正中靶心?什么叫做一针见血?什么叫做一语中的!
春花她娘哟,你太强大了!
能生出这样的女儿,得耗费多少努力和准备啊!
“金妈妈!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留意那些叔叔的!看到好的,会帮你牵线的!”春花站了起来,信誓旦旦,表情认真。
“……”那个,春花她爹,你是怎么教女儿的?金妈妈简直觉得老脸都快要挂不住了,为何春花如此早熟!
比起暗房的其乐融融,嬉笑闲聊,孙府这边却是忙的头晕脑胀。
五国援军的领头人物,都被接进了孙府入住,江湖门派里有头有脸的人,也都一同入住。
孙浩源的东苑里,坐满了人,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风,星,月,玉,灵溪五国的领兵将领,脸上各自挂着晦暗不明的笑意。
假隐卫站在暗处,细细的听着他们的商议。
“此番,辛苦各位英雄好汉,不远万里,前来大楚,这段时日,辛苦诸位,委屈大家了!来!我孙浩源,先敬大家三杯!”孙浩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姿态风流潇洒,爽快豪迈。
这一举动,立马博得了在场所有的江湖代表。
主人都自甘三杯了,众人也不好再观察了。
一番敬酒下来,气氛柔和了许多,有说有笑,看起来比刚开始,要自然多了。
孙浩亭默默地感受着氛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每一个人,虽然五国联盟达成了,这些也都是各国的代表,如今各自带兵,远离母国,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或者心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人心这种东西,最是不牢靠的。
至少,孙浩亭并不相信。
孙浩源酒量极好,一人顶多人,依旧神清气爽,风清月朗,不见一丝熏意。
“那么,接下来,就要辛苦各位了,楚帝非常感谢大伙儿的力挺和协助。”
众人脸上带笑,可眼神都微微有了小小的变化。
看来,传言楚帝极信任孙家,果然不错。
那么,他们也得和孙家多亲近亲近才行,正所谓,多一个朋友,总是有好处的不是?
不管是行走江湖,还是在朝为官,总有无助的时候。
这般一想,众人敬酒的动作更频繁了,连笑容也真切了好几分。
孙浩亭看在眼里,只是望着酒杯里,醇香的酒水笑而不语。
看来这次,应当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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