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蕙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萧芳蕙问道。他深知自己的妹妹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在这个时候,萧芳蕙在后宫召见外男并不是太合规矩,必然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
萧芳蕙宫人们都支开,方才说道:“大哥,我惹陛下生气了,我心头实在是害怕。”
“陛下训斥你了?还是责罚你了?”萧青枫问道。
“责罚倒是没有,陛下就是昨日训斥了我几句,今日清晨,陛下又说只是昨日心情不好的缘故,可是我这心里就是不安。眼下我还没册封,若是……我心头实在不安。”
萧青枫轻笑道:“我当什么事情呢,蕙儿,陛下既然已经解释了,那就不会再怪罪你了,你是陛下的发妻,陛下不会亏待你的,你放心就好。蕙儿你一向识大体,知分寸,没想到如今倒是因为这点小事,就慌了神了。”
“大哥,我终究只是个女人,大哥你就别笑话我了。”萧芳蕙苦涩一笑,“总是要得了大哥的安慰才能安心。”
萧芳蕙端起茶杯,递给萧青枫:“大哥许久没有尝过我亲手泡的茶了。”
萧青枫目光微闪,接过茶杯,亲抿一口,萧芳蕙又与他说了一会儿家常,萧青枫方才离开。
萧青枫离开皇宫,就径直回了府,支开下人,才打开手心里的纸条,那是萧芳蕙递茶的时候偷偷塞给他的。
纸条上,萧芳蕙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还有自己的猜测一一写下,萧青枫眼睛一缩,若是果真如萧芳蕙猜想的那样,文墨瀚太恐怖了。
凌皓月失踪的事情是文墨瀚做的,他将她藏起来,想做什么?萧青枫当然猜得到,一个男人将自己暗恋的女人藏起来,除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还有什么?
萧芳蕙迟迟没有册封,文墨瀚在打什么主意,他莫不是想将她一脚踢开,给凌皓月挪位置吗?
他该怎么办?萧家世代忠良,只做皇帝的纯臣,可是这样的皇帝,他该不该为他尽忠。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一个萧芳蕙,若是文墨瀚没有善待萧芳蕙,他又该如何?
“元帅,商丞相登门拜访来了。”
听着下人的禀告,萧青枫有些不解,商丞相是文官之首,向来和他没什么交集,这个时候怎么登门拜访来了。
“请丞相去前厅。”
前厅
“不知商相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商相勿怪。”萧青枫朝商挽白拱手行了一礼,以示尊重。
商挽白笑道:“无碍,是本相唐突了,本相有一事要和元帅单独说。”
萧青枫会意,朝下人们吩咐道:“你们都下去。”
下人们连忙退下,厅中除了萧青枫与商挽白外,还有一个人,他跟在商挽白的身后,像是随从。
“萧公子,本王打扰了。”那随从将脸上的面具撕下,露出本来面目。
萧青枫眼睛睁大:“慕容冽!你来我府上做什么?”看到齐冽,萧青枫想起了那张纸条上写的内容。文墨瀚抓走的可不就是齐冽的妻子嘛。
齐冽淡淡一笑:“本王想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布递给他,“这东西是本王从宁王尸体上搜出来的,萧公子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萧青枫打开一看,脸色大变:“这是南疆边境的布防图,怎么会落在宁王手中?”
商挽白轻叹一口气:“本相检查过这块布防图,上面所绘正是当初宁王攻陷南疆城池的那部分。镇守城池的将领是本相父亲的下属,能力不弱,可是偏偏仅仅一天,城池就被破了,现在看来,各种缘由不言而喻。”
萧青枫再次仔细地看了看,确实如商挽白所说,这里正是宁王当初攻克的城池。
“这东西如何会在宁王身上?内奸是谁?”萧青枫疾声问道。
南疆对于他来说意义重大,他的父亲就是死在南疆的,南疆遭人攻破,这件事情萧青枫耿耿于怀许久。
齐冽冷笑道:“能接触到布防图的人能有几个?萧公子你心里难道就没有怀疑的对象吗?”
最能接触到布防图的人是南疆的统领,前任统领凌国公,和当时的南疆统领文墨瀚。
“文墨瀚。”萧青枫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个名字。凌国公当时已经被收回了兵权,每一任统领被收回兵权后,布放就会有所改变,而改变的地方只有现任南疆统领知道。南疆被宁王攻破,最后得益的人是文墨瀚,他轻松平定了南疆,顺利得到西秦帝的赏识。
但是萧青枫同样不信任齐冽,冷冷地看着齐冽:“陛下登基在即,瑾王你这个时候将这东西拿出来,是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