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的小脸满是尘土,又脏又黄,如今擦干净了,恢复了原本的面目。
接着,她为琴若擦脸。
宇文战天看呆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这世间,阿辞的美无与伦比,在他眼里,所有红颜粉黛都比不上她的一颦一笑。
慕容彧走到他身旁,冷沉道:“看够了吗?你再怎么看,不属于你的,也不会变成你的。”
“世间美丽的人或物,每个人都可以欣赏。你不能阻止本宫欣赏。”宇文战天的语气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你想欣赏世间之美,大可欣赏个够,唯独她不可以。”慕容彧眸光清寒。
“你阻止得了本宫吗?”宇文战天收回目光,看着情敌,态度十分嚣张。
“阿辞,过来。”慕容彧朝慕容辞招手,待她过来,他揽着她的纤腰,“宇文太子说要欣赏你的美,还说我阻止不了他。其实有人欣赏你的美,我倒是不介意,反而十分欢迎。就怕他起了觊觎之心,害人害己。”
宇文战天讥笑,“原来北燕国御王是那种擅做阴诡之事的小人。”
慕容辞无语,这算什么事?值得争风吃醋吗?
她义正词严道:“宇文太子,本宫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本宫已经说得清楚明白,本宫不愿有人打扰。”
宇文战天深沉道:“阿辞,我不会打扰你。”
她看慕容彧一眼,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慕容彧和宇文战天面对面而站,四目直击对方,目光如冰如火,针锋相对。
琴若瞧着他们那架势、那神色,好像大战再次爆发的节奏。
“殿下,他们不会打起来吧。”她担忧道。
“不会的。顶多大眼瞪小眼。”慕容辞不担心,在这节骨眼他们不会平白地损耗内力和体力。
宇文战天她不知道,但慕容彧她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行事很有分寸。
琴若一边盯着他们,一边轻轻地点头,嘀咕道:“倘若他们决斗一场,御王能赢吧。”
慕容辞自豪地扬眉,“那是自然。”
倘若宇文战天听见这话,估计要喷出几口老血。
不多时,那几个下属抱着不少树枝木柴回来,可惜这片绿洲寸草不生,实在找不到可以入腹的活物。
他们将就着应付了这一顿,尔后就地歇息。
慕容辞疲累不堪,一躺下来就睡意沉沉,很快就睡着了。
慕容彧坐在她身旁,目光柔软地凝视她,守着今生的挚爱。
那边,宇文战天孤家寡人,凝视他们半晌,收回目光望着漫天星光,灰蓝色的俊眸幽深无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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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太阳冉冉升起,朝霞铺满了半个长空,万丈霞光洒遍寰宇。
天蓝蓝,水清清,一切都清澈得不可思议,霞光流转,如琉璃般晶莹剔透。这片绿洲宛若世外桃源,遗世独立,不为人知。
慕容彧等人收拾了行装前行,这片绿洲的前面是戈壁滩,十分干旱,寸草不生,硬地上都是粗砂、砾石,偶尔能看见一株红柳或骆驼刺。
寒风凛冽地刮来,吹在脸上如刀割般辣疼。
远远望去,这戈壁滩根本望不到尽头,天与地相接的极远之处,灰濛暗淡。
“要走多远才能找到伽蓝古国的遗迹?”一个下属背着物资问道。
“别问这么多,跟着王爷往前走就是了。”另一个下属道。
“王爷,距离伽蓝古国的遗迹是不是不远了?”鬼影问慕容彧。
“前方应该就是伽蓝古国的遗址,不过究竟要走多久,本王也不知。”慕容彧也在想这个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伽蓝古国的遗迹。
然而,如何找,也是关键。
慕容辞蹙眉,这要走到什么时候?还有,那张《伽蓝图》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如何找?
午时,他们就地歇息。
宇文战天喝了两口水,开始啃大饼,道:“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不是有《伽蓝图》吗?拿出来看看。”
“那张图是羊皮,上面什么都没,空白。”她转头对慕容彧道,“把图拿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
“好。”慕容彧取出木盒,尔后取出那张羊皮,大方地递给宇文战天。
宇文战天把羊皮翻了又翻,没看见半个字、半只影,“怎么会这样?”
慕容辞寻思道:“莫非这张羊皮是假的?”
慕容彧摇头,“应该不是假的。我们亲眼目睹,亲手从怀若公主的棺椁里取出来的,不可能是假的。”
宇文战天赞同地点头,“我也觉得这羊皮是真的《伽蓝图》。”
琴若坐在她身旁,“没有《伽蓝图》的指示,我们找不到伽蓝古国的遗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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