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欺负到他头上。
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可关键在于,一提盛希达,这帮人反而是笑的前仰后合。
谁会信?
盛希达那种身处社会顶层的权势人物,太遥远,哪有这么容易碰到他的女儿?更何况,她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村子里?
房庆刚扑哧笑了,简直是笑弯了腰:“哈哈,听到了没有,这玩笑开的有点儿大!盛希达的女儿,你们相信她是盛希达的女儿吗?”
众人齐声回应:“不信。”
“怎么可能啊,哪有这么巧?”
“就是。盛哥的女儿,大晚上跑这儿来?怎么会认识这俩村里的村夫?”
“纯粹是纸上谈兵!瞎扯淡呢,这是。盛希达盛哥我认识,而且还有一定的交情,你冒充他女儿……哼哼,连我这关都过不了!他女儿啊,我见过。没有你长的好看,但是也不赖。用个文化词儿,那叫娇艳。哟哟哟,盛哥差点儿还把她女儿许配给我……”
盛凌苦笑了一声,扭头望望我。
我也是瞠目结舌,这家伙这牛逼吹到天上去了吧?
一提到盛希达,房庆刚这伙人未战先乱,展开了各式各样的讨论。
“你认识盛哥?他还把女儿许配给你?别他妈吹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德性。”
“就是啊,盛哥人家什么人,多大的家业,能看上你?”
“咱齐平的传奇人物啊,跺下脚,整个县城抖三抖的大人物。你吹什么不行啊,偏偏吹这牛逼。”
“……”
房庆刚或许是意识到,自己这帮狐朋狗友并不是真的想帮自己打架,他们也是趁着这话题,在这里打发时间,敷衍着。这年头,如果不是万不利己,谁会轻易触碰法律的底线,冒那么大风险为朋友两肋插刀呢?
“都住嘴!”房庆刚吼道:“开辨论会呢,是吧?叫你们干什么来了?”
终于有人说了句公道话:“刚子,跟你说,你让我们揍这俩小子,没问题,甚至这老头老太太,咱都下得了手,可这美女,太他妈水灵了,哪下的去手啊?”
旁边那人附和:“可不是嘛。不忍心,不忍心啊。”
“没出息的东西!”房庆刚呢喃了一句,冲盛凌说道:“你敢冒充盛哥的女儿,你胆儿真大。”
盛凌一凝眉头:“听着,盛哥也是你叫的?我爸哪会有你这样的兄弟?”
房庆刚反问:“你还真当盛哥是你爸啊?噢我明白了……干爸,干爹对吧?这就合理了!”
刚才那唏嘘自己跟盛希达认识,并且见过他女儿的家伙,是个卷毛贼。不知是天生的卷发,还是后来自己做的造型。总之跟他这猪腰子一般的脸型,有些不太相衬。
卷毛贼倒吸了一口空气,打量了盛凌几眼,连续摇了摇头,说道:“刚子,我确定,这女的,肯定不是盛哥的女儿!绝不是!”
房庆刚扭头问:“你咋就这么敢肯定?”
卷毛贼道:“我真见过。刚才说是许配给我是吹牛逼,但我见过盛哥带着女儿到海天大酒店吃饭,不是她!”
盛凌白了卷毛贼一眼,骂道:“胡说!你见的那个女的,肯定不是我!我再声明一次,盛希达是我爸!如果你们不信,你们大可以试试,赌一局。但本姑娘必须要提醒你们,你们输定了。我劝你们,不要充当这个人的帮凶,他会连累你们的!”
这帮人像是中了邪一样,齐刷刷地回头瞄了房庆刚一眼。
房庆刚怔了怔:“你们该不会是,被这小妮子给忽悠怕了吧?卷毛都说了,她根本不是盛哥的女儿!根本不是!怕个球啊!”
有人反问了一句:“万一真是呢?盛希达那脾气,你们难道没听说过吗,我们大家都得玩儿完!”
马上有人附和:“是啊!盛哥要是知道咱们欺负了他女儿,尼玛,那不着死吗?”
还有人借鉴了一句电影台词,说道:“盛哥一生气,后果很严重。”
眼下这场景,我倒真有些怀疑,房庆刚请来的这帮家伙,不是来助阵的,而是真如房庆刚所说,是来说相声来了!
关键时刻,美女的威慑力,绝对是不可估量的。
在这众人迟疑之际,我趁机添了一把火,说道:“她是不是盛希达的女儿,你们问问不就知道了?刚才不是说有人认识盛希达吗?直接打电话问问!还有,你们刚才还口口声声‘森哥森哥’的,找他问问也好使!”
为了自卫,为了将这剑拔弩张的形势,进一步化解,我也只能搬出森哥的大名,来镇压一下了。
房庆刚愣了一下,一挑眉头:“你……你认识森哥?李群森?”
“关系比你铁!”我强调道:“我跟过森哥,帮他做过事。今天我可以跟你说句实话了,前天要不是我劝着,森哥早就带人过来收拾你了!”
房庆刚半信半疑,眼珠子滴溜直转。
很显然,他内心很纠结。
但他还是试着问了一句:“骗谁呢?森哥会为你出面,来跟我闹翻?”
那卷毛贼也是诧异万分,跟旁边人议论起来:“今天是撞邪了吧,一个自称是盛希达的女儿,一个说是跟森哥混,咱们今天是碰上了真猴子呢,还是碰上了一群骗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