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按照以往她师父对她说的找了个客栈住下来,然后安静的等待她师父过来找她,可是一连几日都没有看到人,她只能安慰这几日都在下午,纸鹤遇水就浸湿了,所以这几日她师父才没过来找她。
原来却是她师父受了重伤,躲在一个破庙里面血流不止,幸亏那日有位姑娘正巧路过进来避雨,救了他一命,而那位姑娘正是醉红衣。
那时她师父躺在寺庙一处隐蔽的角落里面,刚拿起备用的药洒伤口上止血洒一半,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手不由得摸着剑紧了几分。
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大红色长裙的姑娘,长得很惊艳,是那种见一眼就很难忘记她容颜的那种。
女子看起来并不像是追杀他的那群人,墨清歌不认得她,可是难保会有那种落井下石,趁你病要你命的,所以他依旧保持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
醉红衣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开始朝他所在的位置一步步走过来,墨清歌皱了下眉头,剑不由得紧了几分。
就在醉红衣掀开寺庙内那一块帘布的时候,一把剑突然朝她刺过来,被她闪身躲过。
那人又几个连招过来,醉红衣虽然避开了他,可是衣角却被划破,一缕青丝被斩断落地。
她不由得眉头轻皱,看着面前的人明明满身是血,却一点都不认输,依旧断了她几缕发丝。
“你如果再继续用功,你的伤只会加深,到时候就算我杀不了你,你自己也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她说的话句句属实,墨清歌只有放下手中的剑躺在一边,然后拿药粉为自己敷药。
醉红衣一直在一旁看着,他身上的伤口很多,而且因为受伤不容易上药,有些地方他也上不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恻隐之心,上前夺了他手中的药粉,开口道:“把衣服脱了。”
墨清歌倒也不恼,看了她一眼,按照她说的,安安静静地将上衣脱下来。
醉红衣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身上的伤疤是真的多,不止的是新的,旧的也很多,很多都可以看到疤痕。她原本敷得很随便,可是看到他似乎已经习以为然的样子,不由得手轻了几分,动作柔了下来。
敷完之后醉红衣不由得开口问道:“我看你这种人也是伤口上舔血的,你就不怕我趁机给你抹药的时候杀了你?”
墨清歌耸耸肩,“我如今这副样子也打不过你,你如果要杀也早就杀了。”而且主要的是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杀意,如果有,他刚才也不会放下武器在她面前安然敷药,早就找机会跑了。
醉红衣没说话,生了火,雨有点小之后她就离开了。第二日同样的时间,她又出现了,墨清歌还在那里,今日她照常给他敷药,只是今日的药不同,她特地从自己家中带的,比平常这种随便处理下外伤的金疮药要好多了。
一连过了五日,醉红衣都会过来为他换药,顺便查看他的伤势。
每次醉红衣过来为他上完药都会待个一两个时辰,两个人很少说话,不过偶尔会说一些无关皮毛的小事。
谁知道第六日醉红衣照常过来的时候发现破庙被人翻了个底朝天,还有各种打斗的痕迹,地上的火也被熄灭了,墨清歌不知道去了哪里。
醉红衣不由得有些慌了,想对着破庙大喊,可是这几日来她根本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应该从何叫起。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那种感觉,虽然醉红衣和墨清歌相处的不多,虽然他们平时交流也很少,可是醉红衣就是喜欢上她师父了,短短几日。
高手之间都是比较寂寞的,又或者惺惺相惜,所以这段时间两个人相处都默认的没有去问彼此之间的名字。
这个江湖,说小不小,说大不大,有些人可能你没见过他,可是你不可能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根据两人的身手,江湖人中的人再排除一些,剩下的大概也就那么些人了。
而这边宴九梨终于等到了她师父,高兴得不得了,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所幸并没有什么大碍。
在她师父脱下衣服让她为他上药的时候,她那时还有些奇怪,这上面的伤口有人抹过药,而且抹得比她要细心仔细的多。
以往帮她师父抹药的都只有她一个人,要么就是她师父自己,再者就是大夫。她虽然有些疑惑,也只当是个比较心细的大夫而已,便没有多问什么,如今想想才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傀儡门的门主醉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