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悄,我认输了。是我配不上锦年,是我该早早地成全你们!我祝你们两人,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白色的婚纱鼓动在烈烈的风声里,拖尾越拉越长,最后幻化成一束白绫——把睡梦中的林悄勒得近乎窒息!
又做这个梦了,林悄从朦胧中睁开眼。大脑晕乎乎的,游走在她脊背曲线深处的一只大手,瞬间点燃了她的理性。那手粗糙而粗暴,探在她的衣裙里游走了若张若驰的几个来回。扑鼻的红酒味撩动在耳畔,散发着野兽般进攻的气息。
“不行!锦年,我今天......”林悄回头,顿时禁不住大惊失色!
“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房里?!”
身后的男人并不是陆锦年,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男人。他油腻腻的脑瓜在包房旖旎的灯光下近乎逼出了林悄满腹反胃的膨胀。
林悄想起来了,这不是在家,而是一家高档会所。几小时前,陆锦年专门叫司机过来接她,说要她以陆太太的身份盛装出席一个商宴应酬。后来......再后来,只喝了一杯果汁的她是怎么会睡着的?
“你不要过来!走开!给我走开!”慌忙抱住胸前的衣裙带子,林悄瞪起惊恐的双眼。
“哟!”胖子撇撇嘴,发出一声淫荡的狞笑,“都什么时候了,还装贞洁烈女?你家男人狮子大开口似的多吞了我三成的利,玩你一次算便宜的了!”
“你说什么!”林悄目瞪口呆!
她知道陆锦年恨她。如果不是因为她,林依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可是纵观孽缘一场,错的对的皆不论,她林悄毕竟已是他陆锦年的结发妻子——
“不可能的,锦年不会这么对我!”林悄拉开被子跳下地,酒后失魂的颠簸感让她一个跄踉,再次跌进虎狼之怀。
“想走?说好了办完事就签合同,耍我啊!”那胖子精虫上脑,哪里还顾得上来软来硬?一把拖住林悄的胳膊,便往床上按!
“放手!救——”说时迟那时快,林悄抄起床头的台灯,胡乱往胖子身上招呼过去!
“啊呀妈呀!”胖子吃痛,脱了手劲。林悄趁机张皇不迭地冲向门外,这一推——直挺挺撞到面前那爿伟岸的胸膛上!
陆锦年!
在林悄的眼中,陆锦年总是这般陈定自若。整齐的商务西装架在他颀长的身架上,神情平静而冷漠。
“陆锦年,你这娘儿们下手也太狠了吧!”胖子捂着流血的脑袋瓜,忿忿啐了一口。
林悄怔了怔。她以为,在听到陆锦年亲口说出之前,她可以选择不要相信的。
他对她,竟真的可以绝情到了这个地步么?
这一年来,极尽冷漠和羞辱的婚姻生活已经满足不了他对自己的恨意。
在他陆锦年的心中,自己就只是一个玩物,毫无尊严的玩物是么?
砸碎的台灯飞出锋利的碎片,攥出掌心绝望的痛。林悄仰起头,凝起双眸,试图拷问着陆锦年的答复。
可是她最终等来的,是男人睥睨的眼神投下冷漠,是他嘲讽的笑容漾在嘴角——
“忘了提醒王总,我陆某人的太太一向性情刚烈。需要帮忙么?”
林悄心如死灰。她冷冷一笑,倒退数步。
“别过来!都别过来!”手掌里的玻璃碎片此时被她毫不犹豫地压在颈间,一丝一鼓的动脉游走在她最后的尊严边缘,“再往前一步,我宁愿死在这里!”
陆锦年却是不轻不慢地冷笑了一下:“是么?你倒是割给我看看。”
话音未落,林悄一口咬住唇,手腕决绝的力度顷刻逼出了殷红色!鲜血一滴滴沿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然而林悄一点都不觉得疼。她想,这比起新婚当夜,陆锦年一边狠狠要她,一边说出那些残忍的诅咒时心疼的程度,貌似还差一点点。
王胖子有点怂了,出来玩的本来就是图一痛快,真要是闹出人命可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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